濱城,郊外。雲涯山峰雄偉氣魄,聳立雲間。一條逶迤小徑猶如長蛇般蜿蜒曲挺從山下蔓延至山上。山峰之上綠草如茵,樹木籠蔥。一條小河在山峰腳上緩緩流流淌過,水麵碧波蕩漾,金光粼粼。
在這清雅遼遠,雄渾壯美的風景之中,坐落著一處山莊,叫做“碧水山莊”。憑靠著周圍天然動人的景色和山莊本身的一流設旋和服務,山莊的生意一直格外紅火,客源連連不斷。在開業僅僅一年的時間裏,“碧水山莊”就在全省的餐飲休閑行業中名聲大噪。
此時,山莊內的休閑餐廳六號包房內坐著一位麵色冷峻,臉型略長的年輕男人。年輕男人左手拿著茶杯,右手敲打著桌子一臉的神色不寧,緊皺的雙眉間平添了一絲憂慮。
自從幾年前,做出了那件令他寢食難安的事情之後,自己的人生徹底發生了改變。好友莫平陽被害,神秘組織追殺。迫使自己背景離鄉,逃往別地。因對濱城眷戀不舍,特意到國外整容,偷梁換柱變成另外一個人重新回到濱城生活。在過了兩年安靜平淡的生活後,本以為可以高枕無憂地活下去後,卻未成想接連地有人發現他的真實底細,讓他惶恐難安。平靜的生活徹底被打破。
在年輕男人陷入沉思的時候,包房門開了,一個年輕服務生恭敬地說:“先生,有人找您。”
“讓他進來吧”年輕男人放下了茶杯,淡淡地道。該來的總是要來,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
包房的外麵走進來了一個三十出頭,身材發胖的男人。男人一臉微笑地看著年輕男人,挺著大腹便便的肚子坐在年輕男人的對麵道:“我是該叫老兄蔡福成還是徐孟傑呢。”
年輕男人看了一眼對麵這個過去的老同學,語氣冰冷地說:“告訴我,你是如何知道我身份的。”
胖男人嘿嘿一笑,神色玩味道:“我是怎麼知道的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件事情對老兄的未來影響。不管昨說,你現在可是一家旅遊公司的老總大小在商界也有一定的名氣。如果讓人知道你過去那些見不得光的所作所為和真實身份的話,就算不會身敗名裂也會遭人唾棄。”
年輕男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杜綱,別忘了當年那件事你可也撈到好處了。把那件事說出來,對你也不利。”
“哼,跟你和陸鴻烈所作所為和得到的東西相比我差得太遠了。事情一旦露出去,我最多在大牢裏麵多呆幾年罷了。至於你們三個,怕是要送上斷頭台了。”
“不要饒彎子了,你到底想要多少。”
“痛快,徐孟傑就是徐孟傑做事還是那麼爽快。明人不說暗話,隻要你答應給我這個數我以後再也不會糾纏於你。至於那件事情你放心到我死都會爛到肚子裏麵。。怎麼樣,合得上吧”胖男人伸出肥胖的右手,臉上露出奸險的笑容。
年輕男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但願你說的是真的。”
在兩個人談價還價的時候,殊不知在包房的一個神秘角落內正有一雙陰森的眼睛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冰冷詭異的眼眸中沒有一絲的感情,仿佛來自地獄的殺神充滿了冷意。
藍天澄明,白雲悠揚。濱城龍騰機場一如往常人流如海,熙熙攘攘。送行的,歸來的人穿梭不斷,仿如一個大菜市場般熱鬧非凡。
提著皮箱走出機場的陳若楓到了外麵,眸子深切地凝望著眼前的景象,心頭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事隔三年,再次踏上家鄉的地上,不由得感慨萬千。三年前,離開濱城之時,是陳若楓一生中最陰暗的時光。愛人背叛,親人反目。情同手足的兄弟慘死,被迫離開自己所鍾愛的刑警崗位等多重壓力險些讓陳若楓精神崩潰。三年過後,飽經滄桑的陳若楓已從當初那個放蕩不羈,風華正茂的男孩蛻變成為了一個真正的男人。現在的他自信不管遇到什麼挫折困境,都會輕鬆麵對。
這次回來,大多部分的事情對他來說都已經放下看開。過去的終究已經過去,該放下的終要放下。但惟獨一件事始終讓他無釋懷,就是他的同門師兄莫平陽之死。
在沈宇的人生中,莫平陽占據著很重要的位置。兩個人情同手足,感情非常親密。三年之前,看到莫平陽滿身是血地死在自己麵前的時候,沈宇心碎如割,悲痛欲絕。在離開濱城之前,他曾經在莫平陽的墓前發誓,一定會找出殺害他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