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返回宋朝(1 / 2)

紹定三年(公元1230年),東海,初春的海上依然寒冷,海麵上不時地漂過幾塊正在融化浮冰,太陽剛剛升到海平麵上,把半邊天空染成紅色,海麵上卻依然是灰蒙蒙的一片。海天之間孤獨的駛來一艘商船,船上,一位老者大聲的叱喝著新來的船工,時不時緊張的望望瞭望塔上的瞭望員。這位老者正是這艘船的主人,人們習慣地叫他老船家。這是一艘防沙平底船,防沙平底船是一種多桅多帆的帆船,底平能坐灘,不怕擱淺,正因為底平所以吃水淺,受潮水影響較小,又采用多水密隔艙以提高船的抗沉性,所以比較安全;而且沙船能鬥風,順風逆風都能航行,甚至逆風頂水也能航行,所以頗受航海者喜愛。

“老夥計,跑完這一趟我就要和你分開了。”此時老船家正用親切的眼神看著這艘陪伴了他五年的沙船。同時想起了出海前老婆子給自己求的簽:諸事不宜,出門有禍。如遇怪魚,其禍自解。

真是笑話,大半輩子都在打魚,還會有什麼怪魚會來為我解禍。真難為了老婆子還真會相信,臨走時老婆子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這都老夫老妻了還這樣……。想著想著,老船家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幸福的微笑。

本來老船家已經不打算再出海了,大半輩子都在海上過,用半生的積蓄足夠一家老小安度下半輩子了,但是沒有人會不喜歡錢的,當一位闊少爺把一疊會子(宋朝紙幣)撂在老船家麵前時,老船家的眼都直了,這比以前所有的收入加起來還多得多。想起那個闊少爺,老船家又想起了出海前那一個個沉甸甸的箱子,還有至少五百個身強力壯帶著家夥的家丁。這年頭兵荒馬亂的,有錢人都養不少帶家夥的家丁,名為家丁實為私人部隊,為了防海盜自己的船工也有不少家夥。所以老船家也不疑有它,隻是不得不放棄想順便帶到高麗去的十幾箱瓷器,這讓老船家十分肉痛,但想到那疊厚厚的會子,老船家的嘴角又露出了微笑。

太陽終於露出了水麵,越爬越高,霧漸漸散去,海水反射來的陽光讓人睜不開眼來。老船長懸著的心也慢慢的放了下來,一夜沒睡,到這時才感到困了,於是在交待一聲後,老船家就鑽進了屬於自己的船艙裏埋頭便睡。

“船家,船家!”

“唔”剛睡下沒多久,老船家就被一位船工叫醒,老船家揉著生澀微痛的雙眼望著這位船工,暗下決心走完這一趟就把這個船工跟下船去。

“我們捉……哦,是救起了一頭怪魚。”船工望著老船家的眼神,說話也打起了結巴。

“這也要和我說,你連一頭魚也解決不了嗎?”

“是。”船工轉身就走,他再也不想在老船家那殺人的眼神下呆下去了,回頭一定要把那該死的怪魚扔回海裏去。

“等等,你說什麼?什麼怪魚?”老船家搖搖腦袋,這讓老船家清醒了些。

“是怪魚,全身烏黑,有手有腳,腳上有蹼,風子讓我來叫你。”風子是跟了老船家五年的老水手。

“帶我去看看。”想起那支簽,老船長頭皮一陣陣發麻:諸事不宜,出門有禍。如遇怪魚,其禍自解。

“哇……”不知道吐了多少水,胃傳來的陣陣收縮使我漸漸清醒過來,寒冷的感覺猛烈的衝擊著我,使我情不自禁的打起哆嗦。我叫鄭言,今年23歲,是一位特種兵排長,剛才在水下執行任務時為救隊友被卷入漩渦而失去了知覺,清醒後就到了這裏。按習慣我迅速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裝備,除了潛水電筒和魚槍其它的潛水裝備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