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她終於逃不掉了。”
幽深的夜被簇火包圍著,肆無忌憚的焚燒著廢區中的別墅,除了刺耳的火焰聲,周圍寂靜的可怕。
火以外的安全區站著大大小小數百人,一語不發的注視著眼前的火海。
要快了。
這樣罪惡的人,早就應該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最好,永遠都不要回來。
火燒的越來越大,照出房屋一點點塌陷。
為首的男人被火映的麵色有些恍惚,沒有人注意到他緊握著的手中好像攥著什麼東西,一晃一晃顫抖的越發越明顯。
不隻是誰先打破了這片寂靜,開口道:“她終於要死了,不知道這次她會不會再逃出來。”
“就算她有多麼大的能耐,也不可能活著走出這裏,要知道,這次為了追捕她,下了多少通緝令。”
“我看通緝多少次照樣還是被她逃了多少次,最後還不是要看是誰來殺她。”
“要我說,那個人還真夠狠,平時看著挺護著她,現在卻又是他帶的頭來殺她。”
“嗬,她那樣的人殺多少次都不嫌多……”
“我聽說之前她還斷了根手指,不知道原因是什麼?”
“還能有什麼,報應唄。”
“都閉嘴。”
站在最遠處的人突然低吼一聲,沙啞的聲音過後這裏又恢複了之前那般寂靜。
偶爾有人小聲的抱怨幾句,但也沒有人再去注意。
他們都不在意過程,也不計較這場火的元凶。
隻要知道她死了,但他們還活著就足夠了。
她隻是一個實驗品,殺了那麼多人,做盡天下惡事,不配得到別人的憐憫。
任她當年多麼叱吒風雲,滅人無數。
最後還是這般眾叛親離的下場。
“走吧。”開頭的人終於緩緩開口,清冷的嗓音如同他永遠淡色的眸子,可薄削的嘴角卻好像在發出詭異的笑。
等到人都走散後,他才慢條斯理的張開手,霜冷的眸盯著手心已經被火熏得發黑的指環。
指環的材質並不好,像是很多年前的款式,但能看出,是女孩子戴的。
……
追捕過後,又有人不放心的看向屋子一眼:“她應該不會再回來了吧。”
旁邊的人不在乎的拍他一下,說著:“你怕什麼,把她鎖起來的是陸家的人,放火燒她的時候你我隻在旁邊看著,要找也不應該先找你,況且又是她先背叛了組織。”
“話說九號如果當初沒有背叛組織,那現在也不會落的如此下場。”
“可誰讓那次陸家時出事她招惹了那麼多人,像她這種人,就不應該去管那麼多事,否則就和今天一樣被火活生生燒死……”
“別說了,陸家的人可不好得罪。”
那人悻悻的擺擺手,但又好像真的被嚇住,匆匆的回頭看了房屋一眼,便隨著一行人消失在了月色中。
火還廢區裏蔓延,別墅卻已被燒盡。
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個屋子裏隻有一個人。
她躺在一張很大的床上,手腳上全都被縛著鎖鏈,上麵貼著泛黃的標簽。
床上的人睜著眼,麵無表情。
標簽上寫著醒目的兩個字:九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