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屋內,薑宿消化掉臨君灌輸給他的思想,開始做自己的事情。他運功將內功調整到最合適的狀態,然後對“貢獻者”以內力相逼。時間一刻一刻的溜走,終於大功告成。
躺在床上的兩人,再有半個時辰就會醒來。
臨君終於舒了一口氣,抬起衣袖去擦拭額頭上的汗,然後笑了笑,原來這衣袖早已濕透。
功成身退,大底就是如此。那日臨君沒有多說別的話,隻是交代梁尚瑜,病人應該的注意事項就隨著薑宿還有上官易離開。後來也沒有再去看過那位病人,隻是聽薑宿打探的消息得知,恢複良好。
既然如此,他們也應該準備離開了。
本來以為就這樣,臨君也算是幫了人,救了人一命,可哪裏知道有些人生來就是虎狼之輩。你做了對他們有利的的事兒,他們原先對你的不屑沒有了,但轉之好像發現了你的價值,使勁的想留住你。
臨君最討厭的莫過於被人強迫,她這人就是典型的軟硬不吃,管你是大羅神仙還是平民百姓,隻要她想就她便救。這回救那人完全是學了人家的“蠱術”,救人也算是應當,就當做兩不相欠,從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但是這裏麵就偏偏搞出不少事兒來。
幾天之後,臨君,薑宿三人在宴會上與那幾個人見了麵。起色果真是好了不少,那人一改先前傲慢的氣勢,自降身價,隆重的感謝臨君等人的救命之恩,宴會之上,不少先前沒有見過的人,但就此駕駛可見,差不多有將近一般的人不是南疆人。
那人以主人居之,宴會上不免要相互稱呼,是以他自稱“三少”。然後他介紹梁尚瑜是他“二哥”,另一個捐骨髓之人乃是他的“大哥”。而宴會中其他人也是以“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稱呼。
臨君不在乎稱呼的問題,這些名字真假不易辨認,說與不說也無妨,名字隻是代稱罷了。
臨君坐在一群男人中央,自己沒有半分不適,但這令薑宿心中早就憤憤不平,可看臨君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話好講,隻在一旁喝酒,但眼神沒有絲毫離開臨君一步。
上官易雖年紀與眾人相差不少,但也知道現在這種情況很不尋常,也說不錯有哪裏不妥,隻是那台上的他們口中的“大公子”他的眼睛似有若無的掃過臨君。
酒過半晌,其他的人自顧自的下去,都退了酒席,但主位上的三兄弟卻正在興頭,臨君自從進了這宴席,沒沾過半滴酒,隻在一旁聚精會神的吃著各色的糕點,對於宴席上的明爭暗鬥和其他半點也沒有注意。
“孟小姐,不知家在何地?還有何人?”
乍然一聲“孟小姐”驚了臨君,這稱呼好生疏,好像從來就沒有人這樣喊過自己。愣了幾秒之後,抬頭一雙探究的眸子印入眼中。
“家住山中,家中無人。”
本事簡潔的話,但臨君明顯的看見大公子眼中一道光芒閃過,那人的嘴角不著痕跡的彎了一下。
“在下不才,不及兩位哥哥能文善武,我自幼體弱多病,也就看少許閑書,曾今聽過那麼幾個傳言。”三公子說著話的時候,一反之前冷冰冰的模樣,笑著,“話說,一日我在一本古書中得知了那麼一句話‘天降大任,素女巫蠱,異外之士,恰逢亂世,身懷異能,解救天下。”
此言一出,必是震驚四座。
就連臨君本人也心中餘震不消,難道這麼狗血的事情她也會遇到,“天女”一詞立馬從腦中浮現,這個詞單從表麵上看真的和她很像,有這個頭銜在,她可以想象將會有多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