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1)

在古代,瘟疫絕對是一個毀滅性的災難,它的殘忍不僅僅在於身體與生命的傷害,最恐怖的在於人心。每個人都希望活命,為了免於傳染,所以會將已經染上瘟疫以及可能染上的人都進行“處理”。利用朝廷的權力將遇難者“活埋”或者“焚燒”,或隔離讓這些人自生自滅,隻有這樣才不會“春風吹又生”。所以到最後瘟疫的解決並非實現真正的解決,隻是一種暫時性的離開。

類似的流行傳染病有很多種:天花,白喉,鼠疫,猩紅血,霍亂等等。這些病由於在古代偏遠地區醫療水平低下,又少有名醫舍身為百姓治療,所以發展很小,到了現代這類傳染病也不見得能完全治愈。

一片蕭條冷落的景象,道路兩旁倒臥著人,有的人已經奄奄一息等著人將他抬走火化。這裏的由內而外都散發著一股死人的氣味,他們的眼中早已沒有了光澤,隻有絕望。

這裏就是臨君看到的情景。和醉鬼趕了幾天的路,骨頭都快顛斷了,終於趕到芙蓉鎮,從發現瘟疫開始已經有二十天,死亡人數與日俱增,更可惡的就是藥材供給不足。眼下戰亂再起哪有官員管這些百姓死活,夏國眼下的態度儼然是放棄。

臨君百毒不侵,對於瘟疫也是自然。初步判斷是“鼠疫”。

與酒鬼商量打算找最大的藥商“梁記”商量商量,當天就連忙騎快馬前往梁記的分店。“梁記”果然是這個大陸最大的藥房,可以說是獨領風騷。掌櫃的態度很好,沒有瞧不起人。臨君要就見“梁記”的大當家,商量買藥的事。由於梁尚瑜還在趕來路上,所以為他們安排了房間。

臨君在房間休息,感覺靈敏的她總覺得會有什麼事發生。半夜她跑到酒鬼的房間,敲了半天門也沒有人應,推門進去後發現老鬼不在房內。隨後她看到回廊的盡頭有兩個人,正是酒鬼和一個年輕男子,那男子長得頗為清秀,在這月色中自然一股風流之氣,離得太遠具體麵貌不清隻是看那氣質,不是這凡間的男子。

為怕被人發現,臨君沒有近看,但她卻也知道,不能太相信別人。臨君本也不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也就沒有上前。隻是心中那個想著快點見到那個大當家“梁尚瑜”,好解決瘟疫。

第二天如願見到“梁尚瑜”,但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這個梁尚瑜就是昨天晚上看見的那名男子,果然眉似遠山、豔若秋波,風姿卓越的佳公子。更奇怪的是他居然坐著輪椅,昨晚他明明站著呀!這梁家果然到處透露著詭異。

見麵必然有一番相互誇耀寒暄,看這梁尚瑜落落大方,完全沒有一般商人的市儈瑜銅臭味,像一個大家公子侃侃而談。言談舉止都守禮但不迂腐,對人和善但不親近,帶著少許疏離。

“孟小姐所言是想借助梁家的藥材來去除瘟疫,可是這對梁家又有什麼實質上的好處呢?”梁尚瑜如是說道“我們粱記幾百年的曆史,雖曾今陷入絕境,但今時比同往日,梁尚瑜是商人,孟小姐不會讓我們做虧本的買賣吧!”

“大當家說哪裏話,這送藥救人對梁家而言可以擴大聲譽,何況臨君可從未想過讓您做虧本買賣,隻是想與粱記做一筆生意,相信大當家的看了臨君的‘藥單’一定不會拒絕。”說著從袖口中拿出一張紙,放在梁尚瑜的手中,肌膚接觸的一瞬間臨君感到一股寒意。她敢斷定這梁尚瑜肯定中毒了。不著痕跡的笑了笑。

梁尚瑜接過紙掃了一眼,但那一刹那的驚訝仍然沒有躲過臨君的觀察。

“再有,大當家的最近身子骨似乎不太好,若同臨君做這筆交易,臨君必定全力以赴。”臨君再下一幅猛藥,相信著梁尚瑜一定會答應。

梁尚瑜思慮片刻,站起身:“孟小姐果然不愧為‘天醫’,況且小姐的籌碼如此誘人,在下怎會錯過。”

“聽大當家的話藥材是不在話下,隻是需要官家的配合,還需大當家的照應照應。”臨君繼續說著客套話。

接下來也沒什麼別的話題,隻是餐桌上的禮尚往來罷了。

~~~~~~~~~~~~~~~~~~~~~~~~~~~~~~~~~~~~~~~~~~~~~

是夜,大當家梁尚瑜書房中,燈火未息。

梁尚瑜單獨坐在書房當中,看著眼前的“單子”,良久。

“咚咚咚”有人敲門,隨後分店掌櫃進門,“大當家的有何吩咐?”掌櫃稍彎腰對坐在躺椅上的梁尚瑜卑躬問道。

“你現看看這個。”說著指著茶幾上的‘單子’。掌櫃一看,大吃一驚。單上寫著幾張藥方,有一樣就是“養顏丸”,這藥又養顏功效,是女子養生的良藥。這對梁家來說可以說得上是救命藥,這梁家是夏國人,夏國奶女子為帝,女帝安邦定過,卻不想容顏衰老,邊強製梁家製出要來,為女帝“美容”。眼看日期將近,卻無良藥,所以這臨君的藥可謂是“及時雨”。

掌櫃一看,自知著孟臨君更不可得罪,跟了大當家的這些年也懂點兒她的心思。

“好好招呼她。”說完手一揮,掌櫃的鞠躬離開,獨留下梁尚瑜看著燭火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