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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思琪知道墨夜對她說的話並不是開玩笑,墨夜在黑暗中的能力一直是她所深深畏懼的,這也是她之前為什麼那麼器重摩羯的原因。沒想到後來才發現摩羯居然就是墨夜來潛伏被她換上的新名字,那個雨夜墨夜靠在她喚出的冰山上對她說的話她一直都記得。
她記得在他撤退之前,他將身體貼在冰上衝著那細縫表情鄭重的對洛思琪說:“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打敗你的辦法的!”
洛思琪當時隻是覺得那是墨夜因為功虧一簣的氣惱而對她說下的狠話,這種狠話她以前在電視裏也經常看得見,它的意義往往隻是說話者的一種情緒發泄,很多時候之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她沒想到墨夜真的不隻是說說而已。那個夜裏她破壞了墨夜那麼完美的計劃,並且差點將他逼上了絕路,也差點將自己給逼上了絕路。
那樣的恩怨是結的那樣深,那麼深的恩怨又怎是能輕易化得開的。一切近得都仿佛昨日,洛思琪還能很清晰的記得那晚的每一個場景,和她與墨夜說的每一句話。
可現在,她就在這個沒有任何人可以幫她的昏暗狹窄的地道裏。這個地道是俞洛引她進來的,說是順著這地道走就可以通向莫府,到了莫府就可以拿到破解夜神教弄出的毒霧的解藥。洛思琪沒想到這一切居然都是騙人的,盡管她之前也覺得俞洛的舉止有些可疑,但她最多隻是想他可能在她進了莫府之後故意驚動守衛來逼迫她幫他報仇。
洛思琪真的沒想到自己即使想的那麼超前了,還是把這件事想得簡單了。是的,要想除掉在此地根基很深的流金城城主和他家的所有人,求救於夜神教也許是他唯一的選擇。
想到這兒,洛思琪忽然想問墨夜一個問題,她對墨夜說:“在被你殺掉之前我很想問一個問題,希望你能誠實的回答我。”
墨夜聞言便稍稍移開了他的手掌,他露出很大方的笑容對洛思琪說:“雖然我們之間的冤仇很深,但像你這樣美麗而又奇特的姑娘,我還是願意給予一些優待的,反正你都要死了,凡是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訴你。”
洛思琪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一些,問出了她之前一直都很想知道的事情,她問墨夜:“婆陀神到底和夜神教是什麼關係?她真的像俞洛之前對我說的那樣是夜神教的一個護法麼?”其實俞洛當時隻是對洛思琪說流金城的城主是夜神教的護法,並沒有提婆陀神和夜神教的關係,洛思琪之所以這麼問,是她自己猜測的,她希望自己這樣問能從墨夜那裏問出些她想都不想不出問題的答案。
果然被墨夜聽洛思琪這麼問臉上便微微變色,洛思琪借著他手上火把所發出的光,能看出他似乎在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感,便更火上澆油的給他加了一把勁:“怎麼?俞洛和我說的話不是你事先叫他和我說的?他把那麼多秘密告訴我不是為了引起我的好奇心好引我到你所布置的陷阱裏麼?”
洛思琪雖然以前一直覺得俞洛很可憐,但他這次畢竟拿她對朋友的感情和信任與墨夜做了交易,把她推到了一個很難再活著出去的陷阱裏。
她實在是不得不對俞洛充滿了怨恨,哪怕這種怨恨降低了她的法力,讓她自己也知道現在這種情緒是要不得的。但這真的是無法抑製的啊,洛思琪再怎麼想控製自己的感情她也是個正常人,無論是誰遇到這種情況都是難免會抓狂的。
所以她現在這樣說完全是想引起墨夜對俞洛的不滿,如果他因此以後去找俞洛的麻煩甚至也殺掉他的話,也算是為她報仇了。
然而墨夜所表現出來的顯然要比洛思琪想象的要豁達的多,他不光承認了婆陀神就是夜神教中的一個護法,還告訴了洛思琪一個俞洛隻說了個開頭卻沒有繼續告訴她的秘密。
原來夜神教在他接任教主之前一直都是有四大護法的,這四大護法分別管理夜神教的金錢來源,情報收集,武功研究和獎勵懲罰。並且和楚國別的教派不同的是,這四個護法並不是夜神教的教主直接任命的,隻要他們沒有叛教,教主是沒有權利將他們撤職和處罰的,這四大護法甚至還是世襲製的,除非有特殊情況影響,每一任護法都會是上一任護法的子女,並且從夜神教成立至今,隻有獎勵懲罰的護法在墨夜當上教主之前因沒有子女才由他最喜歡的弟子繼承了他的職位。
婆陀神作為夜神教內負責收集情報的護法,表麵上將自己扮演成了一個貌似能滿足很多人願望的神靈,她用讓人心甘情願向她奉獻鮮血的方法讓人對她心生畏懼,而實際上很多時候她也會假裝破例的收取一些巨富的錢財或者讓他們為她做事。
她也並不像外界傳說的那樣永遠的年輕,永遠的長生不老,實際上她也會老的,很多人再見她一麵往往都會在十年甚至二十年之後,而那時他所見到的很可能就不是他之前見到的那個婆陀神了,他見到的也許會是原來那個婆陀神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