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我在哪?”少年昏昏沉沉的醒來,頭上纏著條厚厚的繃帶。起身打量著四周。
破舊的茅草屋內,一幅座椅,一盞油燈,一張茅草床,外麵雖是豔陽高照裏麵卻還是黑漆漆的。
“你醒啦,感覺怎麼樣。”不知何時門口站著一個人,準確的說是一個女人,聲音的稚嫩讓少年知道此人年齡和自己相仿,門口的陽光刺痛著少年的眼睛根本看不清說話女人的相貌。從門外走進,少年頓時吃了一驚,披頭散發,身上也是張亂不堪,身披的麻布衣服更是破破爛爛。
麻衣少女似乎無視了少年異樣的眼光,端著碗黑色液體“起來喝了吧,這是我從山上剛采的草藥。”
少年用同樣纏著厚厚繃帶的雙手捧起,看了一眼,雙眼緊閉,咕咚咕咚的一口喝盡,“咳,咳,咳咳”少年猛咳起來,嘴裏的苦氣仿佛彌漫了整間屋子。
麻衣少女也不在意,笑著接過碗,“好了,你好好休息。”轉身便想離開。
“請問這是哪,我是誰,你又是誰”少年終於忍不住問道。
“這裏是烏祈山的半山腰我搭的茅草屋,至於你是誰我也不知道,三天前我在深山裏采藥發現了你”麻衣少女坐在那張破舊的小板凳上述說“當時你身上受了很重的傷,全身不僅多處外傷,而且內傷更是嚴重,當時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不過還是把你馱下山,沒想到我還真把你救活了”麻衣少女略帶自豪的說完起身走出門。
少年默默的看著走遠的麻衣少女,心裏很是驚訝,沒想到她也不知道我是誰,為什麼我會在深山裏受重傷,難道我也是附近的村民,到深山遇到野獸才受傷失去記憶?少年心裏胡思亂想著。
以後的每天麻衣少女都會定時來送飯送藥,開始時少年不能用筷子,麻衣少女便一口口的喂他,不知怎麼的少年的傷口愈合的很慢,並不想普通的內傷,兩個月少年才能在麻衣少女的攙扶下走路。
“唔,還是外麵的空氣好,都快悶死我了,姐,以後你要經常帶我到屋外來,裏麵我真的待不下去了。”少年假裝哀求道。
少年口中的姐當然是麻衣少女,送飯的這兩個月,少年都會問上一兩個問題,每次問麻衣少女的名字,麻衣少女都會避而不答,可兩人又不可能不打招呼,一次少年便認麻衣少女為姐姐,無論麻衣少女怎麼不答應,少年都一口一口的叫著姐姐,麻衣少女也隻能無奈的認下了這個弟弟。
“好,隻要你的傷口沒有複發,我就經常帶你出來轉轉。”麻衣少女爽快的答應了。
“有姐你的悉心照料,傷口怎麼會複發,我想過不了幾天,這點小傷就能痊愈了。”說著少年高興的跳了兩下,氣的麻衣少女狠狠地給了少年兩個暴栗。這是麻衣少女對付這油嘴滑舌弟弟的新辦法。
又是一個半月,麻衣少女正在給少年拆去繃帶,原本清秀的臉龐一條疤痕觸目驚心,“這條疤恐怕要跟一輩子了”拆去繃帶的麻衣少女略帶沙啞道。
“嗨,跟就跟唄,能撿條命就不錯了,一條疤算什麼。”少年滿不在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