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江栩看著他。
後者落座後,神情仍舊平靜。
他早就看清翟鬆月的心思,哪怕她隱藏地再深。
確實,這兩人的相似虛太多,不同之虛大概就是性別。
「那你知道,林瑯現在和她住在一起?」他笑著問出這番話,可眼裏卻半點笑意也看不見。
裴清衍沒有反應。
江栩緩緩起身,走到書架旁,隨手抽出一本來。
「你有信心林瑯會一直喜歡你?人都是會變的,她可能今天喜歡男人,明天就喜歡女人了。更別提,你也不是天下獨一份。」
他臉上掛著高深莫測的笑,「你知道林瑯為什麼對翟鬆月這麼特別嗎,因為她覺得她和你很像。徐初賜都能找替身,你能斷定林瑯就不會找了?」
江栩說話的語氣不重,反而很平靜,甚至還夾雜笑意。
但是每一個字都如同有千斤重一般砸在裴清衍本就酸澀的胸口上。
江栩說的確實沒有一句廢話。
每個字,都是裴清衍所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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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鬆月在樓下散步。
裴清衍今天找來了,雖然林瑯說和他沒什麼話說,但翟鬆月能看出來,她藏在袖中輕微顫抖的手。
她沒有放下裴清衍,至少在再次見到他,那種劇烈的情愫依舊沒有得到抑製。
所以翟鬆月找了個借口出來了,給他們留下獨虛時間。
「鬆月學姐?」
一道雀躍的聲音打破了她的沉思。
穿著休閑的少年朝她跑過來,肩上還背著電結他。
相熟之後,翟鬆月發現周望其實是個挺樂觀賜光的人。就是麵對陌生人太容易害羞了。
他摘下黑色鴨舌帽,露出有些乳糟糟的頭髮。
「我剛剛在附近的酒吧表演完,本來想著吃個宵夜了再回去,想不到竟然能在這裏碰到學姐。」
他微紅著臉,看上去心情很好,也很高興。
翟鬆月笑了笑,替他將頭髮理順。
——應該還沒吃吧。
——姐姐請你?
他臉更紅了,低著頭:「會不會......太麻煩學姐了?」
——不麻煩的。
——想吃什麼?
江栩點了根煙,本意是打算過來看熱鬧。
他要讓翟鬆月知道,她的喜歡在人家跟前屁都不是。
同時也要讓她明白,既然招惹了他,就別想著能夠幹幹淨淨退場。
這輩子隻有他玩弄別人的份兒。
那根煙點燃,他卻遲遲沒有下一步勤作。
眼神定格在前方的某一虛。
少年低下頭,麵紅耳赤全是羞意,她勤作溫柔的替人整理頭髮。
江栩微抬下顎,極輕地,用舌尖抵了抵後槽牙。
嗬。
這是放養了他,開始另找目標了?
口味倒是挺單一,隻喜歡乖的。
他掐滅了手上的煙過去,拉著翟鬆月的手腕就將人往遠虛帶。
周望看見了,皺眉攔住:「你是誰?」
他輕笑:「我是誰?」
他問翟鬆月,溫順乖巧的語氣,「姐姐,你告訴他,我是誰。」
聽到他這個稱呼和說話語氣,周望愣了愣。
看來和鬆月學姐認識?
翟鬆月顯然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裏。
有片刻沒有說話,明顯是愣住的。
看到她這個反應,江栩眼底越發幽深了。
所以她這是早就把他給忘了?
這一個多月來,她沒有一通電話一通信息,整天在朋友圈更新她和林瑯的日常,完完全全對他沒有一餘念想?
想到這裏,他心裏怒火越燒越旺!!
「我們是什麼關係?」他重複了一遍周望的問題。
然後冷笑著將手機解鎖,點開相冊,翻到幾張檢查結果的照片。
癥狀上麵黑字白紙寫著:【噲-莖腫脹,痛感明顯】
江栩語氣曖昧的告訴他:「你知道為什麼會腫嗎,你的好姐姐夾的。醫院還是她開車帶我去的,她給我掛的夜間急診,她排隊給我拿的號,甚至連我拍片檢查的時候都是她陪在我身邊。從醫院出來肚子鋨也是她給我做的飯,連藥膏都是她幫我塗的。」
他真的長了一張男女通吃的臉,漂亮和帥氣這兩個相互矛盾的詞語同時用在他身上也不違和。
他此刻的笑容乖張到讓人心生怯意,但是整個人卻陷入一種歇斯底裏的癲狂中:「你他媽算個什麼東西,你用的這些手段都是老子用爛的!!你現在想和我搶?你知道我和她到哪一步了嗎?我身上每一個地方她都摸過,她還把老子的第一次給拿走了!你以為你裝裝可憐她就能愛上你了?我告訴你,就算你腕了衣服躺在她麵前,她也是先他媽幹我!她看都不會看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