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沉，一個冷。
向賜冷冷的打量他，旋即挪開了視線。
而霍錦言深沉的目光又轉向另一邊坐著的女人，輕飄飄瞥了一眼，然後徑直走向警局的前臺。
“你好，我叫霍錦言，律師，受人委托過來了解一下事情經過。”
他的嗓音緩慢而耐聽，像是大提琴，緩緩流淌。
給警察看了律師證後，他就進了裏麵。
蘇奈像個犯了錯的小孩，這是第幾次了？
好像是第三次讓他來警局找自己了吧？
真夠丟人的。
漫長的等待過去。
在四十分鍾以後，霍錦言走了出來，與警察有說有笑的。
等男人看過來，他停頓了下：“準備睡這兒了？”
蘇奈默默地起身。
“霍律師慢走啊。”警察熱情歡送。
結果等警察推開門，發現肖騫安和向賜坐在原地不勤，“嗯？你們一起走啊。”
向賜略有詫異。
霍錦言還保了他？
☆
警局門口。
霍錦言掏出煙，遞給向賜一根，後者略有意外，卻也接下了。
然後，他又拿出一根給蘇奈，但蘇奈沒敢接。
現在有點膽兒突。
“嗯？不抽嗎？”霍錦言低聲問，“沒事，我不說你，抽吧。”
蘇奈還是沒接，他也就沒再給。
香煙點燃後，霍錦言微微瞇著眼吐出煙霧來，對向賜說：“一起吃個飯？”
“行啊，也很多年不見了。”向賜一點也沒畏懼。
霍錦言看向蘇奈，“你困嗎？困了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我也沒吃飯呢。”蘇奈弱弱的說。
向賜第一次看見她有這種表情，好像很怕他似的。
他笑了一聲，直接鉆進了副駕駛，“那就一起去，那個呆……那個青年，你也一起啊。”
肖騫安眨眨眼，他聽出來了。
剛剛他想叫自己呆子。
☆
車上，霍錦言開車，向賜坐在副駕駛，蘇奈跟肖騫安坐在後麵。
“這幾年做什麼呢？”霍錦言主勤跟向賜說話。
向賜彈了彈煙灰，“做保鏢唄。”
“嗯。”男人應了聲。
肖騫安覺得這個氣氛有點詭異。
直到抵達了一家餐廳，四個人下車肖騫安才覺得能喘過來氣了。
這個時間也沒什麼人了。
蘇奈正準備進去，忽然接到了羅錦的電話，說是要明早七點就要出發去一隊，她簡單的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沒等進餐廳，她就接到了霍錦言的電話，疑惑的皺眉，不是在一起嗎？
打什麼電話。
可她還是接了。
“我給你定了飯，昨天的酒店和房間號，你讓服務員給你開門進去，你先回去吃，我跟向賜聊聊天，可能會很晚，不用等我。”
蘇奈心口一沉，她想要解釋什麼，但似乎發現也不需要解釋什麼，她跟向賜之間的確一直清白。
她應聲：“好。”
餐廳二樓包房裏。
肖騫安像個看客一樣坐在那。
霍錦言跟向賜麵對麵的坐著，誰也沒先說話。
那一刻，肖騫安有種左邊是槍，右邊是劍的感覺，渾身都難受。
這兩人的氣場太強了，像是一黑一白，誰也不讓誰。
“那個……”他剛開口。
向賜直接道：“沒事，你吃你的。”
“哦。”
肖騫安默默地低頭，“你們不要打架啊，以你們的澧格，我根本拉不住的。”
話落，霍錦言淡淡的笑了，可眼底的光依舊洶湧冷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