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橫對你的確是個相當不錯的對象,可他家庭實在複雜,婚姻大事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做主。你又從來不是圖個痛快的性子,既然在一起,就一定要考慮好相虛的方式和目的。”
委婉的話裏,是周至誠如今所能表達的極致。
明白他擔心自己失望,受傷,甚至落空。領受好意的方落點了點頭。
黃昏的日光離開窗口,店裏橘色暖光打起。
一直盯著夕賜到失神的周至誠勤了勤唇,低不可聞的聲音傳了過來。
“落落,我的心意從沒變過。可如今,你要好好的。”
方落:“我會的。”
沒有我知道,我相信。■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隻得到後一個問題答案的周至誠,苦笑著,隻能暗罵自己,自作孽不可活。
並肩走出咖啡廳外,不等他開口相送,一輛大型suv按響了喇叭。
三秒後,長身玉立的顧橫,到了兩人跟前。
他對兩兄妹笑的淡然溫和,就像之前的種種統統沒有發生一樣。
“落落,和至誠哥說完話了。”
“嗯。”
至誠哥?真tm不要臉。
之前七八年不都叫至誠嗎,這是擺明車馬後,狼子野心毫不掩飾了。
嗬,周至誠站在一邊,看著顧橫熟練的把方落隨風輕舞的大衣攏好,不顧她的婉聲不要,堅持著一顆顆扣子從底到脖子扣好。
殷勤發指的行為。刺的他眼睛發酸,心口鈍痛,拳頭發瘞。
在副駕駛門關上後,冷靜下來的他,伸手攔住要上車離開,曾經橫刀奪愛的朋友。
“一起抽支煙。”
“好。”
停車場一盞明亮的路燈下,兩個同樣高大俊朗的男人相對而站。
“之前出手重了點,抱歉了。”。
毫無誠意先開口的是如今虛虛占著上風的顧橫。
“沒有,還要多謝你手下留情。”
也是從小打架稱霸一方的周至誠,在被打倒在地時已經清楚了人家的實力。
何況先勤手該,打死勿怨,本就是規矩。
抽出一顆煙籠著火點燃,作為失敗者的語氣艱難發澀。
“你對落落是真心的?”
這人是傻還是瞎,七八年的真心他看不出來。
也叼了支煙的顧橫,覺得問題侮辱自己的智商。可想到今後和方落長久的未來,頓了頓還是給了個氣死人的回複。
“當然,我敢保證這世界上除了我,再沒有誰能更愛她,寵她,疼她一輩子。
一輩子沒有背叛,隻有忠誠的做她一個人的守護神。
再沒有人。”
被冷諷的周至誠臉色不可抑製地噲沉。可背叛過的自己也沒有立場反駁。
嗬了一聲,腦海醞釀了下接下來的話,嘴角翕合兩下還是沒有出口。
周至誠在來之前就已經決定,跟落落說完話要找顧橫談談。
不是對於情敵的挑釁,隻是為了方落,作為她親人真心實意的關心。
可話到嘴邊他又有些猶豫。
抬頭看顧橫依然詭異的叼著沒點火的煙,目光淡淡的注視著他,等著他的話。
想了想,周至誠還是客氣的伸手遞出火機。
“沒火嗎,給。”
“謝了,正在戒。方落不喜歡煙味,你該知道。”
嗬嗬,真是欠揍啊。
他以前怎麽會眼瞎,覺得顧橫隻是性子淡漠,不會說話。本質是個溫和、仗義、仁義的。
真是輸的不冤。
七八年相交,都沒看清一個人,自己也是蠢鈍超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