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郤宛剛剛起床,就有兵丁來報,說昭王聽說司馬郤宛有寶刀,命他帶刀進宮,昭王要親自觀看。郤宛本來是今天要找來賣給他刀的那個人,細問問他們家的底細。不過既然大王召見,先進宮去陪王,再問刀不遲。於是郤宛稟明了父親,便帶著寶刀,奔了王宮而來。
郤宛到了王宮,讓人去通稟,要求見大王千歲。可是宮中的侍衛說,大王並不在宮中。昨日大王就已經去了郊外的行宮,而且要在那裏住上兩三日才回朝。若是有事,就要去行宮見駕。郤宛一聽,奇了怪了,既然大王不在宮中,為何有人要他到王宮來呢?
郤宛本想回去問問自己府中的兵丁,是何人前來傳旨的。可是轉念一想,如果自己來回來去的問,時間耽擱了。要是讓千歲等急了,可就不好了。於是郤宛又駕著車直奔了郢都郊外的行宮而來。
可當郤宛到了行宮,讓人前去回稟,說司馬請求見駕的時候,又聽到一個讓他自己不敢相信的消息。侍衛說千歲並不在行宮,而是在郢都的王宮之中。這下郤宛可抓瞎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正在郤宛一頭霧水的時候,不遠處來了一輛車。車子近前了,下來的正是鄢將師。鄢將師衝著郤宛一拱手,“司馬大人,您來到這行宮有何貴幹啊?”。郤宛一看是他,問道:“鄢大人,我是奉了王命,來給千歲獻刀的”。
鄢將師一聽是獻刀,好像知道有這麼回事兒似的,說道:“哦,原來司馬大人是來獻刀的。千歲說起過”。郤宛一聽,他怎麼知道,說道:“哦,鄢大人也知道此事,那麼千歲現在何處呢?”。鄢將師笑眯眯地說道:“哎呀,不巧呀,司馬大人。千歲方才說是想要出去疏散疏散筋骨,帶了侍衛出去圍獵了。不過千歲對我說道,他出去不會多時。若是司馬大人來了,就讓您在行宮內等候就是”。
郤宛素日是看不上鄢將師這等人的。看他講話也是賊眉鼠眼的,就有些不信。可是他想了想,不信又能怎麼著呢?難道自己再趕回去?萬一他說的是實話,千歲在此處等著自己,自己又走了,豈不是不美。反正也該歇歇了,於是郤宛便聽了鄢將師的話,隨著他來到了行宮左麵的一個帳篷之中等待。
因為郤宛並沒有進到行宮的裏麵,所以他也就沒有將寶刀交給侍衛,而是挎在了自己的身上。郤宛當然知道,要是進王宮,或者行宮,自己是萬萬不可親自帶入的。現在一則千歲不在,二則是在帳篷裏麵。郤宛本能地舍不得將寶刀交給侍衛保管,生怕給弄壞了似的。
這鄢將師把郤宛帶進來之後,他便走了。郤宛就在此處等待,可是他左等,昭王不來,右等,昭王也不見。郤宛直等到了天近黃昏了,他可真急了。郤宛一下子站起身來,想要驅車回郢都,再探究竟。可就在個時候,突然從帳篷之外闖進不少的侍衛。郤宛一看他們的穿戴打扮,可不像是宮廷侍衛,便問道:“你們是什麼人?”。郤宛話音剛落,就見鄢將師和囊瓦從外麵進來了。囊瓦衝著郤宛怒斥道:“大膽的郤宛,你竟敢帶刀闖入千歲的行宮,難道說你還想要刺王殺駕不成嗎?”。郤宛一聽可氣壞了。他衝著鄢將師說道:“大人,不是你把我帶到這裏的嗎?是你說千歲出去行圍打獵,讓我在此處等待”。郤宛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著鄢將師說道:“一派胡言,我豈能讓你帶刀進入千歲的行宮?你自己欲行不端,還想攀扯於我嗎?”。郤宛剛要爭辯,囊瓦衝著手下人說道:“給我把這個刺客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