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青氣呼呼地回轉了自己的大帳,無計可施。竇芳出了城門,就讓小軍去叫安泰來和他對陣。這時安泰好像是極不情願出戰似的,居然也掛起來免戰牌子。竇芳高聲說道:“安泰小兒,怎麼,你怕了你家將軍不成?你掛起免戰牌,我就拿你沒有辦法了嗎?你若再不出戰,我就衝將過去,踏平你的營寨”。
楚軍又在外麵叫罵了一陣,就見吳軍的營寨的大門開了。安泰坐著戰車出來了,他一見竇芳就罵道:“竇芳小兒,你還這麼猖狂。即便你家安將軍不是你的對手,可是你也離著死期不遠了”。竇芳哈哈大笑,“你莫不是說瘋話吧。你既不是我的敵手,如何我離著死期不遠了呢?”。 安泰說道:“竇芳,你當我是三歲的頑童嗎?我豈肯說與你知道”。
竇芳隻覺得心頭一動,他自然得就想到了方才那封給竇青的書信。這時就聽著安泰又說道:“哼,不出三日,我就要拿你的人頭去送給我家千歲了”。竇芳聽罷大怒,催開了戰車,就衝著安泰殺過來。安泰卻並不迎戰,把撥轉了車頭,徑直回了自己的營寨,然後將營門緊閉,免戰高懸。
誒呀,這個把竇芳給鬧糊塗了,這算什麼意思呢?竇芳又是讓軍兵們好一陣的叫罵,可是憑管他再怎麼罵,安泰就是閉門不出了。這一天給鬧的,天已經擦黑了。竇芳隻得垂頭喪氣地回轉昭關城內,好不憋屈人也。可就在他剛剛回來,準備要進賬休息的時候,一個小軍過來稟告。竇芳一看,這不就是早上拾到書信的那個小軍嗎?
竇芳問他何事,小軍低聲說道:“將軍,吳軍營中又射來書信了”。“什麼?”,竇芳一瞪眼,問道:“現在哪裏?”。小軍道:“方才將軍一直未歸,小人便將書信送到竇青將軍的帳中了”。竇芳聽後十分得緊張,問道:“那信中所言你可知道?”。小軍道:“將軍,小的怎麼會知道呢”。
竇芳也不同他多講了,騰騰騰邁開邁開大步,就去至了竇青的帳中。
帳外的兵士剛要稟報,竇芳攔住他們,自己一挑帳簾兒就進來了。他進來之時,就隻見竇青正捧著一個巾子,在燈下觀看。竇芳這一進來,竇青一點提防都沒有,被嚇了一跳。他下意識地就把手中的巾子團起來,捏緊了。然後再仔細一看,原來是竇芳。
竇青站起來,說道:“兄長來此,怎麼也沒有人通稟一聲呢”。竇芳惡聲惡語道:“你看的可是吳軍的書信?”。竇青聽竇芳這麼一問,才想起來,馬上說道:“哦,是呀,小軍方才又撿到一封書信,送來讓我觀看。兄長,我正在想呢,難道我軍中真有人敢與那吳軍裏通嗎?這似乎不大可能,莫不是吳軍想用什麼奸計離間我們?”。
“哼”,竇芳冷冷地說道:“拿來我看”。竇青便把手中的巾子遞給了竇芳。竇芳拿過來,打開一看,啊?這上麵竟然被塗的亂七八糟的,什麼字都看不出了。竇芳看了半天,然後猛然抬頭,對著竇青說道:“竇青呀竇青,原來你就是我楚國的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