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短暫的沉寂之後,有的隻是約瑟夫坐倒在地上不住的喘息聲,還有穆勒和那白袍小白臉不太均勻的呼吸。
自己那一棍子所用的力道約瑟夫自己清楚,那足夠打折人骨的一棍,隻是在穆勒的後頸處留下了一道深紫色的淤痕,可見穆勒的身體堅實情況到了發指的地步。
“怎麼樣,小德,你的那個所謂係統計算的最後結果是什麼呢?”約瑟夫喘著粗氣,帶著顫音笑道,“有沒有得出結論?為什麼被你們那個所謂的係統看成是必敗的一場戰鬥,最後可以笑著說話的是一個信用等級7級的,恩,你們稱為被寄身者呢?”
小德久久沒有答複,同時小八依然在不斷的計算當中,約瑟夫隻覺得右手中指上的寶石戒指(自以為是)不斷的在陽光下閃爍著妖冶的光澤,用左手拇指輕輕擦拭了一下戒麵,那種奇特的妖冶光澤瞬間淡去,就好像從來都不曾出現過一般。
“難道是在太陽下站久了,中暑了嗎?”約瑟夫自嘲了一句,抬頭看了眼天空,“親愛的約瑟夫先生,要是這樣強度的太陽光也能讓你出現中暑的狀況的話,那你真的可以是出書了!”
“艸,小…厄,兄弟,好像沒見過,你原先是跟誰的?(法)”逃跑的乞丐頭子不知道從哪裏偷摸了出來,掃了眼地上不省人事的穆勒和白袍青年,故作鎮定的一屁股坐在了約瑟夫的身旁,有意無意的看了眼約瑟夫,“兄弟,眼生啊!你…應該不是久混馬賽的吧?我先自我介紹一下,阿蘭塞薩爾,認識我的人都稱呼我為阿蘭。(法)”
看著阿蘭伸出自己沾滿了汙漬的…爪子,這家夥簡直就是上帝進化了人類的失敗作品,伸出的手臂上全是棕色的毛發,不過約瑟夫還是伸出了自己的手,和阿蘭握了一把。
隻覺得一股力量將自己拖向了一邊,毫無征兆之下,約瑟夫被阿蘭壓在了身下,換了一個不太公平的位置後,阿蘭冷笑道,“小子,偷偷摸摸到了老子的地盤裏,雖然你幫助我擺平了這兩條雜魚,不過我阿蘭在馬賽城這一塊也不是等閑之輩,今天要是不交足份額,我就打斷你的雙手雙腳,讓你在馬賽這裏要一輩子的飯!(法)”
雖然突遭這種待遇,但是約瑟夫的臉上沒有半絲的的擔心和害怕,依然帶著笑容,眯著一隻眼用餘光打量著這個至始至終都扮演著不太光鮮角色的乞丐頭子。
“小子,你這個是什麼表情?你是不是當我阿蘭塞薩爾在開玩笑?(法)”用力掰了約瑟夫的右臂,發出了一陣骨骼錯位的聲響後,阿蘭塞薩爾的臉上強行擠出了一絲自以為猙獰的嘴臉,“我告訴你,如果說博蒙特伯爵是馬賽城名義上的總督的話,我阿蘭塞薩爾就是馬賽城地下王朝的國王!(法)”
“哼,果然…有些誌氣。(法)”約瑟夫喘了一口氣,將嘴裏的泥沙噴出後,冷笑道,“不想到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到國王的乞丐不是好乞丐。(法)”
“嗯?什麼?(法)”顯然阿蘭塞薩爾沒有看過馬克吐溫的“乞丐與王子”,恐怕現在這個時代馬克吐溫他爹都沒有出生吧。
“小子,你確實有讓我阿蘭塞薩爾折服的資本,不過,你確實是欺騙我在先,老實的回答我,到底是哪個活得不耐煩的混蛋讓你這樣的小子混進來動搖我的地位的?是盜賊團還是血骷髏?(法)”約瑟夫臉上的笑容一滯,不是因為阿蘭塞薩爾那可笑的威脅,而是他的嘴裏提到的兩個最為神秘的組織。
盜賊團,在進入到馬賽城的時候,羅賓似乎還和盜賊團的布裏接觸過,怎麼馬賽城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盜賊團和布裏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銷聲匿跡了?那麼久,羅賓也沒有提起過,哪怕一丁點有關盜賊團的事情,是刻意的隱瞞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老大,你還活著嗎?(法)”遠處傳來了中年乞丐焦急的喊聲,顯然他不敢深入過來,生怕被穆勒攔住丟了老命,“我把家裏的人都帶來了,我們馬上就過去救你,老大,你要頂住啊!(法)”
阿拉塞薩爾差一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掰著約瑟夫手臂的雙手一錯一鬆,在下麵醞釀良久的約瑟夫找到機會,下臀用力一頂,將阿蘭塞薩爾朝前一個趔趄,待到他穩住身形,準備撲向約瑟夫的時候,一口黑洞洞的槍管頂在了他的眉心處。
“阿拉…什麼爾?(法)”約瑟夫用左手持槍頂住了阿蘭,右手在那裏用力一掙,原本有些脫臼的關節瞬間歸位,那恐怖的“哢噠”聲讓阿蘭塞薩爾驚得不行,以為是約瑟夫手裏的槍走火了,直接就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