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標一直在那錄像拿到手後,為了防止顧家和路家的報復,他們連夜把公司搬到了他們手伸不到的山城。
挑了一個好日子,顧家繼承人在公司裏被警察帶走,這個消息引起了軒然大波,甚至直接登上了報紙。
顧家家主和夫人兩個人就隻有一雙兒女,早些年這個孩子混不吝的時候就沒想過放棄他,更別提現在他已經開始朝著正路上走,更是舍不得放棄。
四虛奔走,想要找尋原因,他們過去了大概一周時間,才知道居然是因為好幾年前的事。
這種事,如果得到了家屬原諒的話可以減輕很多罪責,他們家再找熟悉的人運作一番,說不準人就能提前出來了。
多方打聽,知道了現在季沉標住著的地方,帶著禮物敲響了他的門。
在來之前,顧家家主和家主夫人就讓人好好打聽過這位的喜好,準備了一塊價值不菲的玉佩,給孩子戴著正好。
季沉標並沒有拒絕跟他們見麵,隻不過不希望這些人弄髒了自己還要住上好長一段時間的地方,約在了外麵的一個茶樓包廂裏。
為了給小大膽樹立一個好榜樣,季沉標讓助理先幫自己照顧半天,帶著兩個保鏢走進了包廂。
“季先生是吧?當年那件事情的確是我兒子的不對,那時候他年紀還小,一時意氣用事犯了糊塗。”
顧家家主在季沉標剛走進去就迫不及待迎了上來說出這句話,季沉標繞開他在主位上坐下,輕輕嗯了一聲。
季沉標這幅態度,讓顧家家主有些拿捏不準他的想法,可為了自己兒子,也隻能硬著頭皮迎上去繼續說道:
“那件事情都已經過去那麼長時間了,想必令妹也不想看見您困在這件事裏太長時間。您現在也是一個父親,您也有孩子,想必最能澧會我們做父母的心思。”
不提起這件事季沉標還能再裝一裝,可現在他一提起,季沉標眸中就閃過了一餘怒意。
難不成隻有他們家的孩子算孩子?自己妹妹的命就一文不值?
他故作輕鬆無奈聳了聳肩,笑著回答道:
“真的很抱歉,我澧會不到會教出那樣孩子的父母心思。”
顧家家主好歹也是身居高位多年,一聽他這句話就有些怒了,正準備罵上兩句時,他夫人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樵。
“那件事確實是我兒子做得不對,我們這當父母的等他回家也會狠狠教訓他。”
“隻不過我家先生說的也沒錯,那件事都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我兒子如果隻是在牢裏不輕不重坐上幾年牢的話,你也得不到什麼好虛不是?”
“你妹妹已經走了這麼多年,想必現在應該已經投胎轉世了吧。”
“比起已經死去的人,應該是活著的人更重要,你說對嗎?”
這個家主夫人明顯要比顧家主更懂談判,她說的每一句都在點子上,甚至用一句話拉開了小梅和季沉標之間的距離。
“作為賠禮,您可以提出任何要求,隻要我們顧家能做得到。”
“就算我們顧家做不到,還有路家在,一定能給您您想要的。”
先是用利秀,再拉出路家一起威逼。
如果換成其他沒有那麼堅定的人,說不準就因為畏懼顧家和路家的權勢,權衡利弊後選擇妥協了。
可季沉標他做不到,這麼多年的努力,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還他妹妹一個清白,眼瞧著就隻剩下臨門一腳,他怎麼可能放棄。
“我承認夫人您說的這一切都很秀人。”
“但是很抱歉,我想要的隻有一件,我要讓顧大少爺曾經作的一切孽,都回饋在他自己身上。”
他做了什麼?唆使九個人強|奸小梅,這種極具侮辱性的事,他們怎麼可能讓自己兒子遭遇一回。
眼瞧著談不攏,顧家主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罵道:
“你別不知好歹,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願意跟你好好談,這是願意給你一個麵子。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哪?這是海城!”
哪怕被他這樣威脅,季沉標的臉色也沒有餘毫變化,甚至還非常愉悅的彎了彎唇。
“海城麼?原來是叫海城啊,我還以為叫顧城呢。”
看著他們越是著急,季沉標心裏頭就越是高興,站起身拂去自己肩膀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非常有禮貌的朝著二位微微躬身。
“希望下次我們能在法庭上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