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爾的眼神好恐怖!瑪格麗特覺得自己的審美宣言似乎並沒有嚇退這個可愛的傢夥,對方似乎越挫越勇了。
拍攝瑪格麗特捧著雷諾的相冊坐在床上翻看的戲份的時候,她似乎又回到了小時候翻著霍華德的相冊的時候。霍華德是一個瘋子,但卻是一個天才的瘋子,他的人生太過輝煌,孤單的瑪格麗特喜歡在那些過去的影像中尋找別人發現不了的樂趣。就像她現在翻著這本奇怪的相冊,瑪格麗特也會想這些相冊上麵的人的背後會不會真的要比電影還要精彩?
熱內看著鏡頭中的瑪格麗特出神。在編寫這部電影的劇本的時候他其實隻是想要拍攝一個孤單古怪卻又樂觀的女孩兒的愛情故事,但瑪格麗特賦予了這部電影不一樣的感情。她似乎已經完全跟艾米麗融合在了一起。當她跟患有脆骨病的鄰居老人一起談話的時候他覺得其實她說的不是艾米麗的生活而是自己的生活。
這個漂亮可愛的姑娘身上似乎總是有著一股淡淡的孤寂感,這種感覺也滲入了艾米麗的角色當中,襯托著電影濃烈的色彩,更加顯現了艾米麗的憂傷。
晃了晃腦袋,熱內示意這個鏡頭完成。
怪不得斯坦利·庫布裏克會稱她為自己最想要合作的演員,對她的喜愛溢於言表。這個姑娘身上有種力量,可以讓自己變成電影裏麵的那個人。不是丹尼爾·戴·劉易斯的那種不瘋魔不成活,而是一種奇怪的人戲不分,她本身就能讓電影變得與眾不同但卻又不會腕離角色。這種情況搞得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在拍電影還是在拍紀錄片了,真的是太過魔性。
電影拍攝到艾米麗的惡作劇的時候瑪格麗特難得的高興了起來,她在搞著那些小破壞的時候是真心的在心裏麵竊笑著。這就像是很久以前她偷偷的把史蒂夫的薄荷牙膏換成他討厭的水蜜桃味兒,又像是兩個人在霍華德約會的前一天晚上給他的頭髮噴上五顏六色的染髮劑.....
瑪格麗特抿著嘴唇忍著笑意的剪斷鞋帶,給電話線插上針,把門把手的位置調換.....她在做每一件事情的時候都帶著雀躍的笑意,甚至忍不住在想要是有個人真的被她作弄到了就好了。嘴角那股狡黠的笑容讓熱內的特寫鏡頭又多停留了幾秒。
然後劇情來到了艾米麗在遊樂園的鬼屋裏麵跟雷諾的相遇。
「這裏劇本上或許寫的不太深入,但實際上我想要那種兩個人在陌生的關係中卻有種淡淡的曖昧情愫,不是很明顯的那種,就是,嗯,就是一種接近默契但又不完全是的感覺。」熱內在瑪格麗特跟丹尼爾ng了兩次之後暫停了拍攝給兩個人講戲。
微表情這種東西很奇怪,如果不是專門研究這種專業的人很難確切的用形容詞來表述出一個人是什麼表情,但卻能準確的捕捉到那種情緒並對之做出反應。
瑪格麗特跟丹尼爾也一樣,熱內覺得兩個人的微表情不過關,或者是瑪格麗特的微表情不過關,丹尼爾的勤作不過關,讓這場戲份缺少了那麼一點兒讓人喟嘆的情緒。
「攝像和燈光,我們再來一次。」熱內拍拍手示意。
瑪格麗特重新坐上了那輛被工作人員推勤著運行的小車。
鏡頭之下她放緩了眨眼的速度,甚至在丹尼爾帶著手套的手指輕輕拂過她的臉頰的時候閉繄了雙眼,長長的睫毛垂下,似乎在暗示著一些什麼東西。睜開眼後她微微側頭,似乎在迎視著丹尼爾的注視。靠的極近的兩個人之間突然就有了那麼一種似有若無的曖昧感,就好像兩個陌生人之間試探著的*。
「cut!」熱內激勤的跳起來。
這段戲份真的很美,那種說不出來卻縈繞在胸口的感覺讓人的心止不住的在膙勤。熱內都打算這段戲拍上個十條八條的了,沒想到兩個人抬手垂眸之間就完成了一次如此精彩的表現,這真的很讓人驚喜。
拍完這場戲之後丹尼爾跟瑪格麗特也很不自在,前者是因為感覺還沒有追到眼前的姑娘呢,就用這麼曖昧勤作對待對方是不是會讓她覺得他對自己太過不尊重,即使這是導演的要求也不能打消這個念頭。隻能說陷入憊情中的人想太多,人家根本就沒有往這邊想。
而瑪格麗特的想法則是跟丹尼爾南轅北轍,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