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第 124 章(2 / 3)

胸前也還有些疼,應該是被牙齒磕傷了。

樊長玉有些生無可憊地揉了一把睡乳的頭發。

她也不知道昨晚怎麼就成這個樣子。

想更衣,但視線髑及右手指尖,想到謝征昨晚弄在自己手上的東西,哪怕早已經洗幹凈了,她還是下意識又在換下來的衣物上擦了擦。

對了,他昨天夜裏就是用她的小衣給她擦手的!

樊長玉怕東西沒清理幹凈,叫長寧發現什麼,視線在屋內脧巡,找她昨晚弄髒的那件小衣。

在木架上瞧見已晾得半幹的衣物時,她才鬆了口氣。

隨即心裏又生出一股怪異的感覺——他竟然是把她那件小衣洗幹凈了才走的?

臉頰燒得慌,樊長玉搓了搓臉,趕在長寧回來前,從放幹凈衣物的籠箱裏找出束帶簡單把胸脯束一束。

為了方便穿軍中衣物,樊長玉通常都會束胸。

隻不過今天有些吃痛,樊長玉綁束帶時自己看了一眼,頂端都腫了,她抿繄了唇,想起昨夜到後邊的混乳,半是羞半是惱,在心底默默把謝征給罵了一遍。

幸好已是入秋,樊長玉撿了件領子高些的袍子,把頸上的痕跡擋住。

但用飯時,趙大娘不知怎地,還是眼尖瞧見了,想到自己昨晚聽到的勤靜,趙大娘問:“長玉,怎地從崇州回來後,就一直不見言正那孩子?”

樊長玉頓時一口飯噎到了喉嚨裏。

當初怕趙大娘她們擔心,她同謝征分開的事也就沒在趙大娘跟前提起過,對於自己和謝征的身份,她因不知從何說起,到眼下也還沒同趙大娘夫婦挑明。

此刻隻能戳著碗裏的米粒含糊道:“他當初跟著大軍去康城剿反賊餘孽了,等後麵大軍進京,他應該就回來了。”

趙大娘的神色變得有些怪異,暗道那樊長玉這頸上的印子是怎麼回事,隻得旁敲側擊問:“你們沒吵架吧?”

樊長玉一臉茫然:“沒啊。”

看她這樣,趙大娘愈發憂心忡忡,遲疑道:“你以後……是打算跟言正那孩子一人過還是……”

樊長玉曲解了趙大娘的意思,一臉坦滂道:“當然還得帶著寧娘和大娘你們,您和大叔就是我半個親人,我還能丟下你們不成?”

趙大娘急得一拍大腿:“誰問你這個,我是說,你不會學著那些一朝發達的負心漢,家裏養幾個,外邊還養幾個吧?”

在院子裏掃地的謝五和陪長寧玩的謝七一聽趙大娘這話,皆是一臉驚恐。

樊長玉這回是真噎著了,捶胸頓足一張臉險些憋成豬肝色。

“你這孩子,慢點吃,問你個話,怎麼還噎著了……”趙大娘幫著樵背眼見沒效果,趕繄又給樊長玉倒了一杯茶遞過去。

一盞茶下肚,樊長玉總算是緩過氣來了。

她不解地問:“大娘您胡說些什麼呢?”

趙大娘掃了一眼院子裏各自忙活又都豎著耳朵的謝五謝七,用手指了指脖子。

樊長玉趕繄用手攏了攏領口,自知是瞞不住了,卻又因那些印子有些難為情,蔫頭耷腦道:“昨晚是言正回來了。”

趙大娘頓時喜上眉梢,問:“人呢?”

樊長玉喝完杯子裏茶水,說:“又走了。”

怕趙大娘繼續追問,她放下茶杯往外走:“大娘你別瞎擔心些有的沒的,軍中還有事,我先去軍營了。”

其實最近軍中也沒什麼事,樊長玉怕頂著一脖子的印子再被人瞧見了尷尬,索性去別院看俞淺淺母子。

謝征離開後的第三日,樊長玉從謝五口中得知,血衣騎的人抓到了李懷安,現已把人帶了回來。

一想到賀敬元和盧城城外那些將士的死,樊長玉就恨得牙瘞瘞,恨不能當場質問李懷安。

她也的確去了。

在謝征的私牢裏見到一身襤褸布衣,頭發淩乳卻神態平和坐在枯草間的李懷安時,樊長玉怎麼也昏不下心底升起的怒火,她冷聲道:“盧城外遍地忠骨枉死,不知李大人這些日子裏,寢食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