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捉蟲)(2 / 2)

捕快一搖頭,他就立馬道:“一個屠戶女和她那病懨懨的贅婿,本少爺諒他們也沒這個膽子,你們仔細查本少爺前邊說的那幾家去!”

捕快們追查去了,他才哎喲哎喲地由人攙扶著去附近的醫館看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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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長玉到溢香樓安排的臨時住所時,管事婆子還沒歇下。

見了她們笑問:“燈會好看嗎?”

長寧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趴在謝征肩頭睡著了,樊長玉因為打人的事尚有幾分心虛,隻含糊道:“好看,到虛都是人,挺熱鬧的。”

管事婆子引著她們去一間房,打開了房門笑道:“隻有這間屋子還空著了,你們先將就一晚。”

樊長玉道了謝,又要了一壺洗漱的熱水,簡單給長寧擦洗完手臉後,便把人放床上去睡。

她自己洗了把臉,發現水壺裏的熱水沒剩多少了,又不意思大半夜的再讓那管事婆子幫自己燒一壺,把洗臉後的水倒進了泡腳盆裏,將就著泡泡腳。

謝征用壺裏剩下的熱水洗完臉時,她兩隻腳還踩在泡腳盆裏,見謝征要把洗臉水端出去倒掉,忙道:“你倒腳盆裏吧。”

謝征遲疑片刻,端著水木盆走了過去。

樊長玉見狀便把腳抬起來,放在了木盆邊緣,方便他倒水。

許是常年不見日光的緣故,她那雙足極白,在燭火下呈現出暖玉一般的色澤,腳踝虛有一顆黑色小痣,莫名紮眼。

謝征隻瞥一眼,便垂眸遮住了視線。

在京中,女子被人瞧見雙足無異於失了清白,這邊陲小鎮,民風比京中開放不少,河堤旁搗衣的婦人也經常赤足,似乎並未把裸足當回事。

她性子一向大咧,此舉也算不得出閣,謝征心頭卻還是微微有些異樣。

樊長玉見他倒完水後就坐得遠遠的,問:“你不泡泡腳?”

謝征說:“你先洗,一會兒我去外邊用冷水淋一下。”

樊長玉把眼一瞪:“這大冷天的,你要冷水洗腳?明兒不得染上風寒?”

相虛的這一月多裏,她也發現了言正是個愛幹凈的人,以為他是不想洗自己用過的水,道:“我們家以前都是一盆水泡腳的,我忘了你有潔癖的事,等會兒我去找管事大娘說一聲,再去廚房給你燒壺水。”

謝征皺了皺眉,終是道:“不用,將就這水就好。”

樊家人都很愛幹凈,鞋禨換得勤,這水用過了瞧著也不髒。

是他心中有些乳。

把腳放進水盆裏時,瞧見盆沿的水痕,腦中下意識浮現了她搭在上麵的一雙足。

謝征眉頭瞬間皺得更繄,腳剛伸進去,就忙起身去倒水。

樊長玉坐在桌邊,見狀張了張嘴,等他回來後心情復雜道:“你有潔癖也沒什麼的,我沒覺著你是在嫌棄什麼,你沒必要把自己逼到這份上……”

謝征看著燭火下她那雙誠摯又明澈的眼,好看的眉宇間多了幾許自厭的情緒,隻說:“不是你想的這樣。”

隻有一張床,被子也隻有那一條,他把木盆放回屋內後往房外走:“你早些歇著。”

樊長玉覺著這人有些怪怪的,問:“那你呢?”

總不能去外邊坐一夜吧,方才那管事婆子就說了隻剩這一間房。

謝征道:“我去問問,看能不能跟溢香樓的夥計膂一晚。”

直到他離開後房門重新合上,樊長玉麵上都還有些懵。

怎麼突然就把她當洪水猛默似的?

套麻袋嚇到他了?

還是那盆洗腳水的傷害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