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2)

黑聖倫的失蹤開始了安德森四人這輩子最痛苦的日子,恐懼的噲影時時刻刻籠罩在他們心頭,他們日夜擔心著:上一次是威尼斯馬可孛羅機場,這次呢?上一次有沈憐憐阻止,這一次她會阻止嗎?

「上麵」的暴跳如雷是可想而知的,一連串的怒罵嘲諷後,隻留下四句話:如果這世界果真被毀滅了,責任歸到你們四個身上,即使不是全世界都被毀滅……而隻毀滅了一部分或僅是一座城市,罪過依然在你們四個身上,他們隻能苦笑著戴上這項大帽子。

四個人分頭在各大洲尋找,期望能在黑聖倫傷勢痊癒前找到人,不管是向他道歉、勸說他、哀求他或再一次嚐試殺了他(當然機會極為渺茫),總是要先找到人才能有任何勤作。

他們也明白越是這種時候就越不能讓世人知道這件事,否則一定會引起全麵性的世界恐慌,不必等恐怖天使勤手,世人自己本身的破壞力就足夠毀滅這個世界了。

各個國家元首通力合作,發勤警察尋找陸地、出勤海軍搜尋海麵,恐怖島周圍更是船隻快艇密布。雖然有人想上恐怖島去看看,但卻連接近都辦不到,島上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阻止他們靠近。海軍人員多次嚐試失敗後,隻能宣告放棄。他們實在搞不懂那是什麼樣的奇怪力量,當然更不會知道島上城堡中有三個漂亮得出奇的嬰兒的翡翠眸中正同時射出六道詭異的綠色光芒。

形容目標並不困難:一個美得不可思議的長發黑衣男人。

但是找起來卻有如大海撈針,遝無蹤跡。

從黑聖倫失蹤後第三天即開始的大規模搜尋歷經一個月了,四個人全交出白單,安德森不得已,集合四人在紐約總部會合商討後續勤作。

垂頭喪氣的四個人分坐在安德森辦公室四周。

「難道他也能隱形?」

任飛投給馬汀無力的一瞥,「也許。」

「他到底是不是人啊!」馬汀喃喃道。

「如果是一般人,我們找不到還有可能,但是他的外表實在太醒目了,說找不到實在是……。」普特尼搖搖頭。

「還有一些地方搜尋起來很不容易,例如非洲,那一大片……。」

「他不可能到那種環境惡劣的地方的,」普特尼看著安德森。「你忘了嗎?他的傷勢很重,在那種地方根本無法養傷,搞不好在那裏待上兩天就足以要掉他的老命了。」

「而且他的遊艇也一直沒出現過,」任飛說,「但是海軍也一直表示沒見過,他們幾乎把所有大大小小的遊艇都檢查過了,海上雷達也搜索不到異樣的船隻。」

安德森沉思了一會兒。

「已經一個月了,他的傷應該好得差不多了,也許隨時都可能出現蹤影。」他當然不會知道黑聖倫曾經為了防止金石島陸沉因而大量內出血導致第二次手衍。

一陣靜默。

「也許他死了。」馬汀猜測。

普特尼冷哼。「也許他現在正在看地圖,看看要從哪一個地方先開刀。」

「說不定憐憐會阻止他。」任飛暗自希望。

安德森苦笑。「說不定沈憐憐正在幫他決定地點。」

「或許他已經回恐怖島了。」馬汀又說。

「或許他的魔眼已經對準某個城市了。」普特尼再一次潑他冷水。

「沈憐憐應該不會讓他那麼做的。」任飛喃喃道。

安德森長嘆一聲。「我當初真不應該騙她。」

又是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

「你也是不得已的。」普特尼嘆息。「我們都是不得已的。」

馬汀沮喪地看著大家。「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安德森苦笑。「既然我們找不到他,也隻能等他自己出現,然後看看能不能趕在他勤手之前先找到他。」

任飛撇撇嘴,「然後呢?」

「然後?」安德森重複,愣了片刻後,「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馬汀嘲諷地一笑。「是啊,真好的辦法。」

「我還是覺得沈憐憐不會讓他下毒手。」任飛堅持道。

普特尼瞟他一眼。

「我也這麼希望,但是,你應該還記得那天她指著我們叫兇手時,她眼中的怨恨有多深吧?我們欺騙了她,還利用她在她麵前傷害了她丈夫,」他嘆息。「你不知道女人在懷恨時有多可怕,簡直比男人還要兇惡,她們幾乎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任飛頹喪地垂下肩。

「她看起來不像那種女人啊。」

「知人知麵不知心哪!」普特尼說。「這可是你們中國人說的。沈憐憐也不像她外表那麼柔弱可憐,她老是蹦蹦跳跳的像個沒長大的孩子,天知道她火起來時會是什麼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