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森無奈地嘆了口氣。「我還是帶你去找我家主人吧。」
他把手勤駕駛改為自勤駕駛後,便帶領著憐憐往船後走去。
這是晴朗溫和的一天,微風不斷吹拂。頎長的背影無懼地高高穩立在船尾舷欄上,濃密的長發隨風微微飄拂著,海浪時而濺到他身上,他卻似乎一無所覺。
他身後不遠虛的中年灰發男人轉頭往莫森與憐憐這邊望過來,莫森朝他頷首示意,同時拉拉腳步越來越遲疑的憐憐。
不會吧?那個主人不會就是那個妖怪吧?可是……
那頭常人少有的長發……那副熟悉的身影……。
終於,心中的疑慮和畏懼讓憐憐的腳步完全停了下來,同時也順手扯住莫森的手臂。
「等、等一等!莫森,那個……他……。」她指著站立舷欄上的人,「……不會就是你家主人吧?」
「那就是我家主人,是他帶你上船來的。」
「是他帶我上船來的……?!」憐憐臉色大變、失聲叫道:「那她不就是那個妖怪嗎!」
莫森和海奇同時驚喘出聲!
「妖怪」聞聲迴轉身來,憐憐不由得倒退一步。
「妖怪」躍下船舷,憐憐再退一步;當「妖怪」往她大步走來時,她更是連連往後倒退不已,然而,就在她看清「妖怪」的相貌時,卻又不由自主地止住倒退之勢。
瞪大眼睛,微張著小嘴兒怔愣地盯著「妖怪」。
天啊!好美的人哪!不,那不是人,當然更不會是妖怪,那絕對是天使!沒錯,一定是天使!隻有天使才會有那麼腕俗驚世的絕美容貌!
「天使……。」她不自覺地腕口道:「原來你是天使。」
但是……天使的翅膀呢?
她往下看,接著,她更加震驚地瞪著他裸露的上身,捲曲濃密的胸毛性感地密佈在碩健的胸膛上,寬肩、細腰、窄臀、修長勁健的雙腿,原來「她」不是飛機場,「她」根本就是個男人嘛!
她往上瞧他絕美的姿顏,再瞄一眼結實胸肌上的茸毛,不禁皺眉。
「根本不搭軋嘛,」她嘀咕著。
「不會是人妖吧?」她斜瞟著對方低聲咕噥。
對方立刻不豫地瞇起雙眸。
「好、好!對不起,對不起嘛!」憐憐忙道歉。
「這也不能怪我啊,誰叫你明明一副天使容顏,偏又配上一副絕不是天使的身材……呃,這……不會是假的吧?……。」她忍不住伸手去髑摸性感撩人的胸毛。
「哇!是真的耶!」她抓起一把胸毛揉搓著。「天哪!比嬰兒的頭髮還要柔細耶!」另一手也忍不住加入享受的行列,兩隻小手在密密的茸毛中輾轉摩挲著。
「哇!好舒服,摸起來真的好舒服喔!」索性,她連臉頰也湊了上去。
黑聖倫麵無表情地俯首盯著幾乎整個人趴在他胸前的女孩不斷發出滿足享受的低吟。她在幹什麼?
一旁的海奇和莫森驚異。不敢置信地望著他們。主人一向厭惡別人碰髑他的身澧,不管男或女都一樣。即使是不小心碰到,他也會很不高興地立即一巴掌甩過去,逞論如此磨磨蹭蹭地在他身上摸摸揉揉。
先是莫名其妙地抱回一個陌生女孩,還讓那女孩佔據他的艙房睡床,然後又如此容忍那女孩放肆無禮的行為,甚且連一餘餘不高興的神色都沒有。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好半晌之後,憐憐才依依不捨地離開黑聖倫的胸前,不好意思地樵平被她攪得乳七八糟的胸毛。
「真不好意思,嘿嘿,我太忘形了,太忘形了!」一邊抬眼偷窺他冷漠的神情。
他那雙綠得有如春天早晨青草的眼眸在此時雖然深邃如海、明亮懾人,卻毫無一餘不正常之虛。她狐疑地蹙了蹙眉。那兩道噲森森的綠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塊大巖石又是怎麼一回事?她在作夢嗎?不是吧?又看錯了?她怎麼不知道自己有乳視?還有……他為什麼把她抓到這裏來?
「你叫什麼名字?」他的聲音渾厚低沉,性感迷人至極。
好加在!他也會說中文,她慶幸。
「沈憐憐。」說完後不忘追加一句警告:「別說什麼人如其名、名副其實什麼的,小心我揍人!」她揮揮小拳頭以示認真。
他瞥一眼那可笑的小拳頭。「鋨了嗎?」
「早八百年前就鋨了,就等你開口問我了。」她老實不客氣地說。
「那就走吧。」他帶頭往前行,長腿大步邁跨。憐憐兩雙可憐的小短腿在後頭辛苦地半跑著。媽的!欺負我腿短是不是?!她埋頭往前衝到他前麵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