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尼的陽光點燃了沙灘,濕濕鹹鹹的海風吹來,讓人全身疲憊隻願靜靜的享受這種懶散。難怪巴厘島能成為度假勝地,這裏的氣候似乎都滲透著印尼人世代傳承的懶散。不知是氣候影響了這個族群,還是他們賦予了這塊土地頹廢的氣息。也許,是相互的吧!
“轟---轟---”遠處沙灘上突然傳來一陣悶雷一樣的響聲,如是有人在附近一定會說打雷了,趕緊收衣服吧!然而晴空萬裏怎麼會有雷聲呢?“轟轟---”聲音越來越響,其聲初似春雷乍現,又似夏雷滾滾,連綿不絕,卻原是一少年在抖動筋骨,練習拳術。按照一定規律抖動全身骨頭筋絡發出雷聲,這是形意門的虎豹雷音練髓啊!看其不過17,8歲拳法竟已登堂入室進入化勁。少年名叫風寒,是印尼一華人孤兒,父母在上次暴亂中死了,他便加入了唐門一邊磨練拳術一邊調查當年暴亂的幕後黑手瘋狂報仇。
麵朝大海,風寒抖完筋骨,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地麵細沙竟被他一口徐徐吐出的氣吹出一個凹坑。這少年的內髒功能之強大簡直駭人聽聞!怕已是化勁巔峰即將抱丹了。連續呼吸了七次風寒展顏一笑,即將完成多年心願,幾個當年暴動幕後黑手幾年中已經陸續被他格殺,今天再殺了最後一個,自己就要開始一段新的生活。唐門給自己安排好了退路,到時去中國,自己血脈的故鄉,開始新的生活。隻要再殺了那一個!風寒的眸中透出一股殺氣,雖稍放即收,卻是淩厲非常。
風寒捏了捏拳頭,踢起仍在地上的休閑裝,披在身上就準備去殺人。麵上卻已換了一副人畜無害的高中生淳樸笑容,似乎剛剛放學不願回家徘徊在電動機廳外的懵懂少年。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半山腰的這個小型山莊卻燈火通明,在這個貧窮的國家,奢華的山莊卻是出奇的多,有些是大的財團開發的大型度假勝地,有些就是些華人或者外國人的私人山莊,而眼前這座卻是印尼軍方將領納斯吐的私人山莊。裏麵戒備森嚴,納斯吐的政敵、仇家無數想他死的人他自己估計都數不清,這個印尼軍方的頭號反華人物為了保命,請了國際雇傭兵常年保護,行蹤不定,極其狡猾。唐門花了大力氣才確定今晚他會在這裏落腳。
椰樹上的風寒,靜靜的伏著身子,椰樹的葉子隻在最上層,下麵是10多米光溜溜的樹幹,葉子也並不密集,想要一個身長180的人躲在上麵不被發現幾乎是不可能的,但風寒卻是像狸貓一樣蜷縮在上麵,看上去不比一個椰子大多少。陡然,風寒麵色一凝,雙手一捧,兩腿一彈一收,從椰樹上直接彈出5,6米恰好乘著守衛換班時的死角彈過了圍牆,地上地影子看上去就像一個攀枝的猴子,“仙猿墜枝”,形意拳裏的一式空中絕技。
翻過圍牆,10幾米落下來一個狸貓翻蛇撥草順著地麵爬過了兩棟別墅,其速如飛,竟如真是一條大蟒嗖嗖的爬過,寂靜無聲。戒備雖森嚴,但對一個化勁巔峰的武者來說,簡直形同虛設,風寒離陸地真仙丹勁高手如今隻不過一步之遙,這些雇傭兵和守衛特種戰士雖然精銳,但想發現風寒的暗殺卻是根本不可能。
終於風寒進入了主別墅區,看準一個空隙在牆上一攀一蹬就上了4米的二樓,便是有人看到也隻會以為自己眼花了。鑽進二樓,竟是一間粉紅色調的房間,布置得極其精致,一少女正在一架鋼琴前專注的彈奏著,似乎沉浸在美妙的音樂中。風寒卻無半點遲疑,蹬地近身一個鷹爪劈抓從背後捏斷了少女天鵝般美麗修長的脖子,放下屍體甩甩手從容走出去別墅中的人見到就殺,盡顯武者狠辣的一麵。直到用隨身攜帶的剔骨刀撥盡了納斯吐將軍首級上的皮肉,隻剩一個骷髏頭骨時,整個別墅內已經無一活口,外麵的守衛雇傭兵竟是無一察覺。
用納斯吐的頭骨祭奠了父母的風寒,坐上了連夜開往中國的輪船。甲板上風寒盤膝而坐,周圍夜色逼人,海風猛烈吹拂,天地間似乎隻剩下自己。幾年來的奮鬥今天終於得償所願,風寒產生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漸漸的竟然進入一種佛家說的無思無想無眼耳口鼻意觸感的狀態,道家說法就是活死人,鴻蒙混沌。這是風寒進入丹勁的機緣,一旦抱丹成功從此便是陸地真仙,體力、爆發、力量等等與原來皆不可同日而語,直可稱天壤之別。然而抱丹凶險無比,它是要人控製全身氣血,把血液收在丹田,化勁高手對全身筋骨皮的控製已達巔峰,淌水過大河水不過膝,全身骨節抖出虎豹雷音,控製腹部發聲等等這些常人看似不可思議的事情對他們來說隻要掌握訣竅卻並非難事。但是抱丹卻已是由外而內了。控製氣血收縮在丹田不流動,進入活死人的狀態,一旦醒不過來可就成了真正的活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