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篇］及笄之年（2）
“不但讚者為及笄者挽發呀，還有及笄者的母親為其戴簪著錦衣，姨娘為其束衣帶，姐妹為其上紅妝。”撫柳忍不住開口。
司欒棠可謂說是徹底呆愣了
“這麼麻煩的嗎，那要弄到何時啊？”司欒棠語氣裏帶著些許是的不滿。
“小姐學騎射的時候不也是這般的麻煩，小姐就當這次及笄禮是一種鍛煉就好了。”撫苓輕語，順手拿走了司欒棠手中的暖爐。
“那不一樣啊。被這麼多人看著，像看猴子耍戲一般。”司欒棠盯著往暖爐裏加木炭的撫苓。
撫絮撫柳噗嗤的一下笑了，撫苓一臉無奈的看著司欒棠。
“及笄禮怎麼就成了猴子耍戲了呢。”
“二小姐，吉時快到了，還請二小姐前去內院。”
撫苓三人見高嬤嬤一臉嚴肅的走來，紛紛行禮便退下了。
司欒棠聞言敷衍的應了一句“知道了。”
這寒冷的冬天也掩蓋不了此時將軍府的熱鬧，將軍府上上下下都在忙碌著手中的活兒，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慶的歡笑。
不一會兒賓客陸陸續續的請來恭賀，午時雪停了，陽光正好，寒冬終於有了些許的暖意。
因早晨下著薄雪，舉行儀式的場地便改為了將軍府的內院，內院裏都掛滿了紅紗，內院中央搭著一方用紅布圍起來的高台，高台周圍擺滿了桌席。
此時賓客滿座，司父司鴻笑意吟吟的站在高台中央
“今日是鄙人小女司欒棠的及笄之日感謝各位賞臉前來，那麼我們現在就讓在座的各位見證小女的及笄禮。”
司父轉身離開高台吩咐台上下的教禮嬤嬤“開始吧！”
教禮嬤嬤點頭，領著一群手捧紅托盤的婢仆走上高台。
婢仆登台後就自覺的站在高台邊緣兩側。
“及笄者上前——”教禮嬤嬤扯著她那把尖銳的嗓音高喊。
司欒棠著一身單薄的素衣徐徐的走向教禮嬤嬤，在教禮嬤嬤麵前緩緩行禮。
教禮嬤嬤揮手兩側的婢仆訓練有素的跪坐在司欒棠身邊。
“及笄者，坐。”教禮嬤嬤板著臉說詞。
手捧繡花枕的婢仆迅速的將繡花枕放到司欒棠腳前，司欒棠規矩的屈膝跪坐在繡花枕上。又有兩婢仆拿著銅鏡同時跪坐於司欒棠麵前。
“讚者向前，傳盥（guan）盆，淨手。”教禮嬤嬤繼續著她的高喊，司憐玥在盥（guan）盆裏細細的清洗，動作優雅的接過婢仆遞來的手帕插手。
司憐玥含笑站立在司欒棠身後，司欒棠透過銅鏡看到身後的司憐玥輕喃“姐姐。”
司憐玥無意瞥見司欒棠微微輕皺的眉心寵溺一笑，司憐玥誤以為司欒棠是緊張雙手輕拍司欒棠的雙肩道“放鬆，別緊張。”
司欒棠從小不怎麼接觸外人，如今自己是今日的角兒被這麼多人瞧著，司憐玥覺得司欒棠緊張不適應也是合情理之中，
站在遠處的撫苓，撫柳，撫絮三人不是擔心司欒棠緊不緊張而是擔心司欒棠有沒有耐心熬過這幾個時辰的禮節。
“賜梳，挽發”教禮嬤嬤喊。
司憐玥伸手拿過身旁婢仆盤中的桃木梳仔細梳司欒棠的烏發。
司憐玥熟練的盤弄著司欒棠的發絲，司欒棠思緒放空，低著頭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司憐玥無奈的輕笑，若不是司欒棠麵前有塊銅鏡擋著，她這幅木有恐怕都被看光了吧。
“小姐——”前麵拿銅鏡的婢仆低聲喚道。
“嗯？”司欒棠微微仰頭看向她。
婢仆輕揚下巴示意她看向一直站於旁邊的教禮嬤嬤。
司欒棠歪著腦袋透過銅鏡看教禮嬤嬤，隻見教禮嬤嬤一副不滿且嚴肅的樣子盯著司欒棠看，嚇得司欒棠咽了咽唾沫。
“別亂動。”司憐玥輕扯著司欒棠的頭發以示警告，司欒棠便乖乖的坐好。
不一會，司憐玥幫司欒棠挽好了發髻，起身淨手退回司母身邊。
“上屏風。”教禮嬤嬤揚手，婢仆紛紛離去，一批新的婢仆抬著屏風登台，用屏風將司欒棠圍住。
“母為及笄者著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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