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玩笑的騙局,錯誤的期待(2 / 2)

星期五下午放學,走在回家的路上。那一次,是我第一次在中學回家的路上遇見她,也是她第二次主動找我說話。

她問的還是那個問題,“你怎麼不同意呢?你為什麼不做他女朋友呢?”

我心裏很疑惑,偏頭問道:“為什麼要同意?為什麼要做他女朋友呢?”

喜歡就一定要成為他很親密的那個人嗎?雖然當時很想,可後來卻不想了。

周謝接下來說的話,卻讓我如墜冰窖,中間一個坑,四麵都是高高圍牆,不知道該從哪裏爬起來。

原來,那天晚上他說的話,做他女朋友這件事,包括我最後的決定,都隻是他們倆打的賭而已。

兩個的玩笑,偏偏要淩駕於第三人之上。當時的感受,你們能想象麼?

當時她倆的賭約便是,如果我做了他女朋友,那麼周謝便贏了。如果沒有,則他贏了。

所以那天晚上周謝才興衝衝地找來,以為真的是她贏了。可我還是想說,我從來都沒說過那樣的話,沒有說過想要成為他的女朋友。

被玩轉於兩人股掌之間,明明毫不知情,卻很奇怪那時候我為什麼一點兒憤怒之情也沒有,心裏隻有無奈與苦澀。

我聽著周謝字字道來,句句壓在心裏,卻還要露出淡淡一笑,聽她說完屬於她和他之間的故事。

他和她的故事,真的很像小說裏才有的情節。

周謝說,學校裏有個人喜歡她,在追她,想讓她做他女朋友。那個人經常跟在她後麵,甩也甩不掉。

一次去小賣部,那個人跟在她後麵,她知道那人還在外麵,所以就不想出去。

但是不想歸不想,不可能不出去啊。所以她從門裏向外望,一眼便看到外麵站了一個人影。

她想也沒多想,一腳跨出小賣部,走上前去,從後麵突如其來地挽上那個背對著小賣部人影的手臂。

然後,她挽著他的手臂繞著教學樓走了一圈兒,那個人依舊跟著她。

她就索性帶著他走到了操場,那條尾巴才沒跟來。而一路上,他就這麼任人挽著,即便不解,也沒有開口說話。

這就是他們的相識。

聽起來很美好,美好到讓人覺得他們天生一對,應該在一起的。我在其中,就連在旁看著也都是一種打擾。

她是有個性的,相較於她,我就變得平平無奇。所以說,他喜歡的人,動心的人,最後也不可能是我。

隻怪當時不願意這麼想,不敢麵對這個事實。一味地沉迷於自我的想象,無法自拔。所以,後來傷痛心扉也是自作自受,怨不得任何人。

他們從那日之後便認識了。後來關係也越來越好,可以說是藍顏與紅顏。

周謝說,有一次她被人惹著了,拿了水桶就往一個男生頭上罩,澆了那人一身水,可謂是透心涼。

那個男生想找她麻煩,這事兒被他知道了。於是集齊了一幫好兄弟去找那個男生,最後把這事兒給擺平了。

那時候,班裏幾個男生玩得特別好。他,黃大仙,徐貴瑞,陳海泉,唐斌。

這幾人中呢,有人貌似是校霸,經常一出場便是一群人跟在身旁或者身後,時不時有人喚他一聲校霸。

小唐則被人稱為霸嫂。你們懂的,她和那個校霸是男女朋友關係。她經常拿著書拍他腦袋,追著他滿教室跑,那個人也從不還手。算是慣著她鬧吧。

後來,他們也分手了。

或者說,不合適的人,總有一天都會以各種形式離開。和平的,吵鬧的,傷心的,淡漠的。

又一個星期天,上晚自習之前。四個燙了頭發的男生從教室外進來。

可以稱之為三班版F4。

這麼明顯,顯然幾個人都是約定好的,一起去做頭發。

等到上課的時候,我們語文老師一眼便注意到了這事兒。

語文老師姓王,名春。大約三四十來歲的年紀,生活閱曆豐富,賞罰分明,為人公正,知識涵養自不必說,喜歡抽那些聲音好聽的人起來朗誦課文。

她很懂我們這個年紀的人,說的話也總能說到我們心坎兒裏去。

上課的時候,你一個眼神同她交流,她便能看穿你心裏的想法。什麼事兒也都瞞不過她的雙眼。

所以當看到燙了頭發的四人之後,她便說了一句,“女生弄頭發啊這些的,是為了愛美。男生弄頭發這些呢,就是有了心上人了。”

這句話我也不知對不對,畢竟,我不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