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夥計,該起床了!你媽媽給你做了烤薄餅呢!”
這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回蕩,朦朦朧朧之中,我揉了揉眼睛。
“我的烤薄餅呢?”我順著聲音雙手摸索著。此時我聽到幾個人的哈哈大笑,猛地睜開眼睛,靠,這幾個人又在逗我。
“靠,你們幾個,又在拿我開心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們幾個經常在我睡覺時糊弄我,原因很清楚,那就是我愛做夢,而且愛說夢話。而醒來後夢到什麼也經常會忘的一幹二淨。
許久,我才發現我正靠在一顆大樹底下,然後驚奇的發現我的腹部被包紮起來了。
“我,我這是怎麼了?”我滿懷疑惑的問。
安德森吸著煙,走到我麵前蹲下拍著我的肩膀:“你受傷了!就在兩個星期前。”
“什麼?我是怎麼受傷的?我怎麼不記得?”滿腦子疑惑撲麵而來,我一點也不記得我什麼時候受傷了。
“當時,我們正在撤離肯尼亞濱海省一塊曾經被前英國作為殖民地的地方——維圖,準備搭乘直升機返回航母時,納粹黨恐怖分子的火箭彈擊中了直升機尾翼直升機失控墜機,我們沒了直升機返航,於是參與到戰爭當中。我們得想辦法逃離,於是你願意去使用重火力掩護撤退,我們成功了!但是當你回來的時候,敵軍的一顆雷在你的身後爆炸,很幸運,你躲開了。但是破片手雷的彈片刺中了你,當時你昏迷了,我們止住血背著你直到遠離戰區,老兄我們不能沒有你!”安德森說完,立馬擁抱過來!我眼睛濕了,抱著他不斷拍打著。
“啊~”
“怎麼了?”安德森驚恐道。
我對著他的耳邊輕輕的說道:“你弄疼我的小腹了,那可是破片手雷滑過的口子啊!”
“抱歉!夥計,我弄疼你了!”安德森立刻道歉說。
我望了望四周:“其他人呢?菲利普斯,威爾曼呢?”
尼克難過地走過來,低下頭:“菲利普斯,威爾曼,還有其他的兄弟……他們沒挺過來!”
聽到了這些消息,我的心頓時崩潰,心如同刀挍一般!畢竟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說走就走了,何嚐不讓人難過呢。
這次肯尼亞濱海省維圖反恐刺殺行動,我們成功擊殺了當地納粹恐怖分子頭目謝爾曼?毛刺,但是在我們返回途中敵軍擊落了我們的返航直升機,我們被迫撤離,敵軍火力太猛,我們損失了不少人,而我也被手雷彈片擊中,現在還帶著傷。至於我被彈片擊中的事情我也記不大清楚大概是疲勞過度導致的吧!目前我們隻剩下安德森,尼克,維克托,雷還有我一共五個人,我們目前所在的位置離肯尼亞戰區大概十幾公裏遠,所有儀器都壞掉了,因此我們沒法測試經緯度。當然也不清楚我們的準確位置。
安德森是金屬特種部隊的隊長,而我是個副官,我和安德森一起入伍的,我們關係一直都不錯。想想剛入伍訓練那段時間,有時候慘不忍睹,有時候也會有嘻嘻哈哈的時候!我們現在正在森林裏休整,這是一片熱帶雨林,空氣清新,和戰火紛飛的戰場截然不同。很少有時間去感受大自然的清新了,雖然負傷,但是呆在這樣的環境下始終還是感到欣慰的,我就那樣隨心所欲的靠在這顆大樹上望著茂密的原始森林,聽著小鳥的嬉戲,安德森整理著地圖,和尼克還有維克托商議著下一步的計劃。雷是一名狙擊手,他手持他最愛的AWP狙擊步槍在樹上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我緩緩站起,傷口仿佛沒有那麼痛,也許兩個星期了它也在努力地愈合了吧。我慢慢地走到他們間。
“你的傷口……不要緊吧?要不還是去休息會,我們可以在這裏暫時駐紮一天。”安德森安慰道。
“我當然想在這麼美麗的地方居住呢!但是我可不敢保證這裏沒有野獸出沒,所以我還是選擇離開這裏,回到航母。至於我的傷,沒什麼問題了。”我回答道。
安德森對著我眨了眨眼睛嘴巴一撇:“嗯哼,那好吧!不過你還是得好好照顧照顧你的小腹,雖然我相信維克托的針法!”
我也笑著,回應著他:“我這傷,沒什麼大礙。隻不過是被一塊碎片劃傷了,這些小傷相信維克托都能搞定。”
維克托是我們的醫生,當然也是金屬特種部隊的老兵了,自從三角洲金屬特種部隊建立以來他就一直和我們並肩作戰。我們還一同參與了當年的海灣戰爭,他的軍用背包裏可是裝滿了醫用品,稱得上是一個醫用百寶箱了,如果沒有他我可能早就失血過多死去了。
我們現在的主要目標就是回到航母,但是前提我們必須與總部取得聯係,相信總部也派出部隊來尋找我們,但是也不排除長官們誤認為我們已經陣亡的假象。我們所有能用的儀器都壞了,最糟糕的就是無線電還在威爾曼那裏,不過他陣亡了,現在隻差我手腕上的戰術手表還能用了。
大家坐在地上沉思許久,經過幾次商議,我們決定靠著海岸線走,我們大致判斷了位置,戰術地圖上能清晰的看到靠著海岸線往北部前行大約十五公裏有一個叫伍德保裏的小地方,那裏可能會駐紮一些納粹黨殘餘部隊,通常一個小駐紮點,不會有多少人把手。我們堅信我們能夠消滅他們,並且隻要占領據點,我們就能夠使用他們的無線電,調頻後就能和總部取得聯係,我們也就脫險了!
安德森收起地圖站起身向大家宣布道:“好了,也就是這樣了,夥計們原地休息會兒,半個小時後我們往東走一公裏,就能看到海岸線了。”
聽著叢林中的鳥兒嬉戲,望著茂密的森林,仿佛一切都那麼美好,灌木叢中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幾隻漂亮的蝴蝶,還有地上的野花。
有時也來了些不速之客,一條大的蜈蚣,在枯爛落葉和綠油油的草叢裏穿梭著。我連忙站起身給它讓條路生怕那家夥咬了我的屁股。
突然一隻手抓住了這隻調皮的蜈蚣,它不斷的搖擺著身體想要掙脫。
“哈哈,被我抓到了吧,小家夥!”維克托抓著蜈蚣沾沾自喜道。
“老兄,說真的,我真不知道你要這玩意兒幹什麼?”我疑惑地問道。
維克托將蜈蚣的頭拔去,露出的隻是一些****和那無數隻長腳,他回答道:“你可能不知道,這家夥作用可大了。藥用價值很高的!”說完他將蜈蚣小心翼翼的用塑料袋裝了起來。
“看來你挺會利用大自然的產物啊!嗬嗬。”我笑道。
維克托將袋子裝進了背包應聲回答道:“隻不過是就地取材罷了。”
沉默了會兒,隊長安德森開始下發命令了:“好了,現在是下午四點三十分,我們立刻出發,爭取天黑之前到達海岸。”
隊長命令一下,我們也就立刻行動起來,我們將要離開這裏,肯尼亞某熱帶雨林,雖然我想不起來這裏片地名,但是這裏的環境始終讓我印象深刻。
我們成小隊在叢林中移動著,始終保持著極高的戒備心,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敵人會竄出來,一挺重火力機槍把你打的粉碎。
我們的隊長安德森在前麵帶路小心謹慎地摸索著前麵的道路,尼克和安德森在一起。維克托和我跟在他們後麵,這樣方便照看我的傷口。雷在最後麵,觀察周圍的微妙動靜。
就這樣,我們謹慎地走了兩個小時,在一片小樹林中終於看到了沙灘。岸上有著高大的椰子樹,樹上果實累累,然而現在也是六點四十分了,距離天黑大約還有兩個小時。我們比預測的要快。
看來大家都有些累了,軍用食品,已經所剩無幾。我的身上也就還剩下兩包壓縮餅幹。長途跋涉間,我們需要的是體力。如果再不補充體力的話,我們可會撐不下去的。
心急之餘,大家看到了椰子樹上的果實,於是一個念頭湧上心頭。大隊長安德森率先上樹,由於沒有樹枝,也沒有什麼攀爬工具,四麵光滑,搞了半天也沒爬上去。大家都開始嘲笑他。然而他也開始不好意思起來:“你們行?那你們來。”
“老兄,樹可不是這麼爬的。”此時雷走了過來,將狙擊步槍隨手扔給了安德森。“今天教你們老貓上樹!”雷說完,一口氣湧上樹,還真像老貓一樣就那麼爬上去了。看來這家夥爬樹功夫還不錯。接著樹上的幾個椰子也就無處可逃,下麵的人騰出一個背包,張來口子接著掉落的椰子。
我們五個一起坐在沙灘上,共同享用大自然賜予我們的美味。休整了會兒,時間還早,我們得繼續上路,沿著海岸向著太陽升起的方向前進。同時沙灘上也留下了了五個不同尺碼的腳印。
看著太陽緩緩落下,我們心中也多了一絲焦慮。晚上不利於我們行走,夥計們都累了兩個星期了,兩個星期隻有三天睡過覺,其他時間都是沒日沒夜的跑路。
終於,太陽落下,我們在海岸邊找到了一片適於休息的空地,這裏比較隱蔽,沒有沙灘,空地上方便是一塊大礁石,我們躲在礁石下麵,如果有什麼情況,這裏的岩石都有利於我們防禦。
那晚,我睡不著,看著熟睡的夥計們,我的心裏感到一絲欣慰。我站起來,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還有這陌生的環境,黑乎乎的一片,仿佛一切都將被黑暗所吞噬。
突然我看到礁石上有個黑影站在上麵,於是出於好奇,我走了過去。
“你不去睡覺,跑著來幹什麼?”那黑影轉過身,對我說道。
“原來是雷,出色的狙擊手,你呢,你為什麼不睡?”我問道。
“如果我去睡了,誰放哨?”
“我們來換換吧,你去睡一覺。”我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
雷長歎一聲也一起坐下來:“你就不困麼?”
“我今晚睡不著!”我回答道。
“同樣,我也是。”雷看著我,嘴角露出了微笑:“看來今晚我有夥伴了。”
就這樣,我們望著那無邊無際的大海,夜色朦朧,海浪在一陣陣海風的肆虐下,波濤洶湧。這看來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早晨,太陽在海平麵探出頭來,大海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漂亮。看起來今天天氣不錯,我也不知道昨晚什麼時候睡著了;揉著朦朧的眼睛,我站了起來拍去身上的泥沙,也許是昨晚刮風,泥沙弄的滿身都是。
想必就我起的最早了,我看看四周,雷也不知跑哪去了。正當疑惑之際,我看到他們幾人早已經在大礁石下麵聚集。我驚呆了,這些家夥?我還以為我起的最早呢!
“看著你睡得那麼香,我們都決定等你醒了我們才出發。”安德森說道。
我有些不好意思,撇了撇嘴:“好吧,我很感謝你對我的關心,我本來以為我會比任何人都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