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周越隻得選擇放棄呼救。

他已不再對路過之人抱有任何期望,而且再喊下去, 嗓子都要啞了。

於是,他開始在這間狹小的屋子內緩緩踱步起來。

一邊平複心情, 一邊思考。

整個房間的布局極為簡潔明了,四四方方,大約三四十平,像個監牢。

隻有一張床,一把椅子,一張桌,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任何與現代生活有關的東西,甚至連一台電腦或電視機都沒有。

哦,在那張略顯淩亂的床頭上,隨意地丟棄著幾本書,或許是那個神經病唯一的消遣方式吧。

倘若不是這幾本印刷體的書,他幾乎以為自己穿越到了古代。

他默默地繞著這個不大的空間轉了好幾圈,目光不時掃過四周的牆壁和角落,似乎想要從這裏找到一些隱藏的線索或者靈感。

最終,他停下腳步,順手拉過那把椅子坐下,腦海裏則不停地思索著接下來應該如何行事。

目前所處的狀況,可以分成為三個不同的可能性。

眼下的情況,分成三種可能。

第一種可能,那個怪人僅僅是因為某個特殊原因,才不得不暫且與他互換一下身份,用不了多久便會折返回來打開房門將自己放出去。

第二種可能,那個怪人犯下了某些罪行妄圖栽贓給自己,如此一來,對方必定會想方設法讓警方盡快找到自己,同時還會刻意留一些能夠明確指向自身的犯罪線索和證據,從而引得警方前來拘捕自己。

對於這種情形倒是無需過度憂慮,自己本就是清清白白的,即便暫時被收押,也應堅信執法者的刑偵能力,遲早都會真相大白、水落石出的。

針對以上這兩種可能性而言,其實都不必過於擔心,隻需耐心靜待即可。

第三種可能,就比較糟糕了。

對方是個瘋子,隻想換上自己的衣服逃離這裏,永遠不會再回來。。。。。

周越的心跳愈發急促,但他深知此刻絕不能慌亂,必須要冷靜下來思考對策。

“別慌,別慌……”他在內心不斷地告誡著自己,試圖讓那顆躁動不安的心平靜下來。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周越毅然決然地做出了一個決定。

首先尋找一些食物來填飽肚子,以維持自身的體力。

畢竟隻有擁有足夠的精力,才能更好地應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種種狀況,並耐心等待合適的時機出現,從而尋找到逃出牢籠的方法。

然而,倘若在未來的三五天內仍然無法離開這個地方,而又找不到任何可以果腹解渴之物,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那樣意味著自己可能會被活活餓死在這裏。

一想到這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場景,周越不禁打了個寒顫,但他依然咬緊牙關,堅定地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堅持下去,一定要活著走出這個鬼地方!

。。。。。

萬萬沒想到,這一等, 就是二十天。

更沒想到險些害死自己的罪魁禍首,如此弱不禁風。

還沒能迎接自己複仇的怒火的洗禮,就死在了眼前。

周越憋了一肚子邪火沒處發泄。

打開了那人的手機。

手機的桌麵空空蕩蕩, 隻有一個文本文檔。

他點開了文檔。

。。。。。。

請允許我對你表達最誠摯的歉意,我知道你一定不會接受。

請相信我,我真的不是要害你,隻是迫不得已才這麼做。

為了彌補你受到的傷害,我會請我的師妹給你一大筆酬金,隻是需要再麻煩你將這部手機送到她手上。

。。。。。

沒了。

這就是所謂的遺書?沒有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周越關閉文檔,打開通訊錄。

果然最後的撥出號碼,寫著師妹。

撥打師妹的電話。

嘟,嘟,嘟,幾聲之後,對麵響起了一個略顯焦急,清脆悅耳的女聲。

“師哥?”

“咳,咳,不好意思, 我不是你師哥,你師哥他。。。”周越低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神經病師哥。

“他已經嗝屁了。”周越不知道為什麼, 說起來還有幾分愉悅。

“什麼!”對麵一聲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