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花魁會(3)(1 / 2)

“在下姓陳名醉,字季常。”陳醉一抱拳,說道。

眾人一聽,頓時哄的一聲:“切……..”於是該幹嘛繼續幹嘛了。陳醉長長的出了口氣,我真是太TMD機智了。還沒等他誇讚完自己呢,柳絮兒卻是說道:“你不是字子文嗎?什麼時候改成季常了啊?”

陳醉下意識的接嘴說道:“才改的,才改的……”還好柳絮兒的聲音比較小,不然的話,這大廳裏的眾人怕是又要圍過來了。

晏幾道自幼便潛心六藝,文才出眾,擅長水墨詩詞。他不受世俗約束,生性高傲,不慕勢利,從不利用父勢或借助其父門生故吏滿天下的有利條件,謀取功名,因而仕途很不得意,以至於現在隻是個開封府推判。但凡這種人都是特點鮮明,恃才傲物,但是對合自己胃口之人卻是肯放下身段結交。陳醉的事情他是從柳絮兒那裏聽到的,晏幾道對此人倒是有些好奇,沒想到今日在此偶遇。

柳絮兒嘟著小嘴,一副鄙視的神色:“做賊心虛!”陳醉一聽這丫頭的語氣,頓時反駁道:“什麼叫做賊心虛?!我陳季常光明磊落,什麼時候做過虧心事了啊!”

“不做虧心事,為什麼還怕自己的字改了?我看那兩首詞怕是你從別處抄襲而來。”

晏幾道雖然今年隻有二十五歲,但是論輩分卻是柳絮兒的叔叔,聽到此言,頓時擰著眉毛,低聲喝道:“絮兒,不許亂說。”他為人雖然冷傲,但是卻不是那種不明是非之人。柳絮兒哼了哼,隻好不再擠兌陳醉。

陳醉卻是得了便宜賣乖的衝柳絮兒一笑,轉身抱拳施禮:“見過叔原兄。”還沒等晏幾道回禮呢,柳絮兒卻是瞪著眼睛說道:“哈,你小子占本..本公子的便宜!”她管晏幾道叫叔叔,陳醉叫晏幾道為兄長,那這個可惡的家夥豈不就是她的叔叔了嘛!?

陳醉再次得意的一笑,饒是晏幾道如此冷傲的性格,遇到這等場麵卻也是被逗得笑了笑,拱手回禮。氣的柳絮兒嘟著個小嘴,死死的盯著陳醉,心裏正在畫著無數個圈圈詛咒眼前這家夥……

三人落座後,晏幾道當先說道:“久聞季常大名,今日一見倒是還了愚兄的一遭心願。”陳醉饒是臉皮再厚,此時也有些麵皮微熱,有些尷尬的笑笑說道:“神馬的都是浮雲,浮雲。”

“神馬??此為何物?”晏幾道納悶的問道。陳醉這後現代語言晏幾道自然是聽不懂的,他也不好解釋說這神馬就是草泥馬,學名羊駝。柳絮兒又是一哼,說道:“晏叔叔,這人就是如此,不著調!咦,那不是種叔叔嘛,他怎麼也來這種地方?”

晏幾道聞言看去,點點頭說道:“絮兒,你去叫元節兄來此,正好也認識一下讓柳老爺子都讚歎不已的季常賢弟。”他說的元節兄來頭不小,乃是大宋種家將之一,種診。

沒多一會兒,柳絮兒就和種診以及另外一個男子走了過來,晏幾道充當中間人,互相介紹了一下,陳醉算是徹底的懵了。除了種診外,那男子竟然是楊文震,天波府楊家後人,和名將楊文廣平輩。陳醉萬萬沒想到,他本來就是來這裏弄壇美酒喝喝的,這下好了,成了名人聚會了。晏幾道,種診,楊文震,這隨便一個都是曆史名人啊!?就他這麼一個無名小卒,坐在哪兒被三四個人用審視的目光盯著,一般人能扛得住才怪呢。晏家,種家,楊家和柳家的關係都是世交,幾人對柳老爺子更是尊敬有加,這次他們回京述職去柳府拜訪老爺子的時候,可是沒少聽老爺子誇讚陳醉,沒想到和晏幾道一樣,在這兒遇到了。

陳醉的性格一向都是樂天知命,說白了就是沒心沒肺,雖然麵前這幾位都是曆史上有名的角色,但是畢竟大家的年紀都相差不多,共同的話題也不缺乏,又都是喜酒之人,所以幾杯酒下肚,陳醉和他們就算是混熟了。晏幾道幾人自然不用在門口對上對子才能夠進來,他們可是煙雨樓下了請柬請來的貴客。這年頭男人逛青樓楚館就和後世去酒吧差不多,也沒有人大驚小怪的。

男人們的話題,柳絮兒自然是插不進嘴去,隻能是坐在哪兒發愣,嘟著嘴不滿的嘟囔著:“二哥和五哥怎麼還不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