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五點,省醫院外科大樓,二十六樓手術室外麵的走廊上。“多久了?”
“已經過去了十六個小時了。”
對話的是兩個身材魁梧的年輕人,現在都是眉頭緊皺,一個手術居然做了這麼久?
兩個人也都是心亂如麻,本來隻是一個闌尾手術,怎麼變成了這樣?
‘啪——啪’
走廊的盡頭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兩個人都回頭向著電梯的方向看去,三個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的醫生,兩男一女,向著手術室的方向走了過來。
兩個青年趕緊迎了上去,“醫生,醫生,病人情況到底怎麼樣?一個闌尾手術需要做十六個小時麼?”
前麵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也是眉頭緊皺,“我們也是剛回來,等一下進去看看情況再說。”
說話的中年男子,是這家醫院的外科主任,後麵跟著的是兩位副主任。
三位外科主任也沒有耽誤,直接推門進到手術室內。
“吳卻,你是怎麼搞的?一個闌尾手術你都能做十六個小時?”
聽到前麵一說,後麵一男一女兩個醫生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這個吳卻還真是個怪才,剛來醫院半年,就成了整個醫院的‘名醫’,不過他的名聲卻是凶名。
半年來,一共做過九例手術,死亡六例,剩下三例還都在醫院昏迷著。
最可氣的還都是小手術,愣是讓他給做成了大手術,最後病人都是不治而亡。
病人家屬把醫院告的叫苦連天,不僅僅是賠償問題,還有醫院的名譽損失。
醫療事故鑒定委員會,對於這些所有人看來都是醫療事故的鑒定結果,竟然都是醫生無過錯。
院長也是無奈,總不能沒有理由就將醫生辭退吧,所以他給外科主任下了死命令,今後不許吳卻在上手術台。
昨天,因為出了一起重大交通事故,所有的外科醫生都去搶救傷員了,剛好來了一個急性闌尾炎的患者,沒有辦法隻好讓這個吳卻再次頂上了,誰知道一個闌尾手術,他竟然做了十六個小時還沒完事。
聽到身後的聲音,手術台上的男子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愣愣的看了兩眼已經打開的腹腔。
吳卻二十八歲,出身中醫世家,小時候卻喜歡運動立誌當一名軍人,家裏人卻希望他能繼承祖業做個醫生,就這麼著當年高考的時候,取了個妥協的政策,他就考了一所軍醫大學。
上了五年大學,畢業以後到了西北高原的部隊支邊了兩年,今年才剛剛調回東北老家的這所醫院。
看到吳卻轉過身的表情,主任的心都涼了,“怎麼?又……”
吳卻沒等主任說完就點了點頭,“盲腸癌,淋巴癌,……”
沒等吳卻說完,主任就憤怒了,“怎麼全世界的疑難雜症都讓你碰上了,昨天檢查明明隻是闌尾炎,到了你這裏就愣是成了不治之症。”
吳卻也是無奈,沒有理會暴跳如雷的主任,轉身從手術室的側門走了出去。
他不是心虛不敢走正門,他是實在不知道怎麼跟病人家屬解釋,這些傷腦筋的問題,還是留給主任他們去頭疼吧。
一個人站在醫院的二十八樓的頂上,手指東方的驕陽怒吼道,“老天,我做錯了什麼你這麼玩我,一連給我九例不治之症的病人。你當我是神啊……”
吳卻的聲音還沒落下,突然覺得眼前精光四射。
某報:“外科醫生猝死,是心懷愧疚自殺?還是勞累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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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吳卻醒來的時候,卻看見了自己躺在一間大殿的地上,旁邊站這白胡子老頭,一身八卦道袍,看起來有點道骨仙風的味道。
“這是拍什麼電影啊?”
那老頭微微一笑,“小友,這裏是我的紫壺仙府,貧道葫翁,在這紫壺中等了小友一千八百年了,今日終於得見小友了。”
吳卻無奈的搖搖頭,這個老頭看來有點老年癡呆,嘴裏瘋瘋癲癲的不知所雲。
他一個翻身爬了起來。
這大殿倒是有種玉堂嚴華的蕭素之氣,大殿的四個角上卻各有風景,吳卻也不管那老頭,
先是看到了一個假山的景致,那山上潺潺的流水,飄落,上麵還有一縷紫氣彌漫。
“此水連著南海靈泉,喝上一口可治百病。”
吳卻回頭白了老頭一眼,轉身走向一個爐鼎。
“此鼎乃是女媧補天靈石的一塊碎料,在西域瑤池煉製九九八十一年有成。”
“你煩不煩啊?”
聽著老者的喋喋不休,吳卻根本沒有心情仔細看。
走向了旁邊一個大的格子鋪。
“上品仙丹,三十六枚,有活死人,生白骨之功效。”
“中品靈丹,七十二枚,有增氣力,健筋骨之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