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更多的是失望。
他雖為帝王，卻是真心待軒轅靖那個弟弟的。
燁兒死後，他更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誰能想到，他會突然給他來這麼一出。
這禮果然夠大啊。
太監聽了心裏也不好受：“皇上，老奴會一直陪著您的。”
軒轅粼望著窗外照射入大殿的夕陽，金橙色的光芒鋪灑進來，折射出淡淡的憂傷。
今日的最後一縷餘暉。
仿佛也在告示著，這個王朝的滅亡。
這時，殿裏忽然響起一道妖媚的輕笑聲，若有似無，回蕩在空氣中。
詭異得如同女鬼出現的場景。
軒轅粼頓時渾身警惕，連太監和宮女都僵了身子。
顯然不是隻有他一個人聽見。
他淩厲的神識探出去，卻絲毫察覺不到半分氣，軒轅粼一顆心沉了下去：“是何方高人？”
沒有回應。
這會兒他倒是冷靜了下來：“是靖王的人，還是思南國君派來的？”
“老皇帝，幾年不見，你智商被豬吃了嗎，就那兩人要是能使喚得動本姑娘這麼厲害的高手，早就把你哢嚓了。”
一道囂張的女聲響起，語氣裏全是戲謔和不屑。
戲謔是對他的，不屑，是對他人的。
軒轅粼還想說話，下一秒渾身一緊，隻見自己殿裏的位置上已經坐著兩個人。
沒有人看見是怎麼出現的。
隻知道，看到那兩人的第一眼，都是不得動彈。
第一是美，美得太過妖邪詭異。
第二……則是氣息太過詭異和強大了。
不管是那個男的還是那個女的。
“你……你們……”
夜妖染把腳架在桌子上：“嘖嘖，你這模樣，起碼老了十歲啊，不對啊，我才走了兩年吧。”
軒轅粼的模樣的確是老了。
幾年前見著的時候，她還心想這年代人真好都不會老，孩子都那麼大了，皇帝還看起來年輕。
如今，軒轅粼頭頂卻已經有了幾搓白發，混合著黑發。
而且模樣也滄桑了不少，一副飽經風霜的樣子。
“你……你是誰？”軒轅粼聽出不對勁，站起身來，“姑娘，我們見過？”
“血閣閣主。”夜妖染玩著手指頭隨口說道，“現在我回來的事情不是鬧得沸沸揚揚嗎，你這個當皇帝的該不會不知道吧。”
“閣主？”軒轅粼瞳孔一縮，“葉妖染？”
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嗎，血閣的閣主可不就是葉妖染？
可是，眼前的女子有哪裏像了。
不對。
是有點像……
但是很明顯，就是個升級版的妖精！
夜妖嬈笑吟吟說道：“我還是你兒媳婦呢，這麼快就不記得了。”
剛說完腰間就被捏了一下。
墨蒼穹正垂眸，紫色瞳仁中迸發出危險。
從他緊抿的唇和身上散發的冷氣可以看出他非常的不爽！
“我這不是開個玩笑嘛。”夜妖染撇撇嘴。
她沒說錯啊，以前她可不就是太子妃？
墨蒼穹附身輕咬了下她晶瑩小巧的耳垂，壓低的嗓音透著危險：“回去你就知道了。”
夜妖染頓時就焉了，嘀咕了一聲醋壇子，然後就沒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