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妖染出去後,直接去找了秦朗。
秦朗見到她,並不驚訝。他知道,這個女人既然想用他,必定會再次找上他來。
出乎意料的是,眼前的女子並未問他思考的怎麼樣了。
她開口的第一句話是:“帶我去看你妻子。”
“怎麼了?”他不解望著眼前換了一身衣服,卻依舊蒙著麵的女子,“血姬大人,有何事?”
“帶我去就是,死都死了,我不至於把她肉身吃了吧。”葉妖染翻了個白眼。
秦朗聽語,眉頭擰得死死的,半響才說:“血姬大人,我希望你不要這麼說。”
說他懦弱逃避也好,他最討厭,也最害怕,別人說他妻子死了。
她會一直活在他心裏,一直……
“得,”葉妖染懶得跟他爭論,直接道,“帶我去,放心,我不會傷害她的。”
其實葉妖染倒是想多了,秦朗完全沒有戒備她的意思,問為什麼要去隻是單純的不解。
不知為何,他對眼前這個神秘的煉丹師血姬,就是沒由來的信任。仿佛她身上天上就帶著某種令人信服的力量。
她說的每句話,盡管語氣都是慵懶而漫不經心,卻給人一種值得信賴的感覺。
這說起來也許有些可笑,一個明明看起來滿不正經、連站姿都妖嬈無骨的女子,卻帶給他這麼信任感。
秦朗果然帶著她到了昨天的那個地方,葉妖染來到花床前,直接掏出瓷瓶,倒出丹藥,直接往那女子口中塞。
“你幹嘛啊……”秦朗來不及阻止,愕然的看著她將丹藥塞了進去。
回過神來連忙小心而溫柔的去掰開那女子的蒼白的唇,卻見丹藥被融化入腹了。
“你給暖暖吃了什麼?”他盡量平複自己的情緒,開口問她。
雖然是問,語氣卻不是強硬的質問,這讓葉妖染心中對他讚賞。
“丹藥。”她風淡雲輕回了兩個字,然後彎腰下去,三兩下把花床裏的那些人魚淚珠什麼的隨手丟了出去,絲毫不在意自己近距離接觸的是個死了幾年的人。
秦朗還未反應過來,便睜了大眼,連忙撲過去搶救下兩顆人魚淚珠,嘴裏還邊問:“血姬,你做什麼?”。
他這回是真的有點兒生氣了!他妻子的花床,如今還沒有人敢碰過!而這個女人一上來就直接把她的床搞得這麼亂!
葉妖染把東西都丟完了,利落的拍了拍手,才轉頭,像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他:“這些以後都不用了,留著幹嘛?你要串起來戴脖子上嗎?”
“怎麼……”他突然頓住,反應過來她話中的意思,眼底閃過驚喜,“您……您是說……”
丟他東西就是你,給他丹藥就是您……怎麼聽怎麼別扭啊。葉妖染翻了個白眼。
“別您什麼您了,以後叫我血姬便好。”
秦朗聰明的改口:“血姬,你是說,暖暖以後都不用人魚淚珠了?”他聲音裏有些激動和不敢置信。
“嗯。”葉妖染斜睨他一眼,“這丹藥一顆隻能維持五年。”
五年……那到時候豈不是……不過,也許到時候,他早就下去陪她了吧……
想著秦朗也釋然了。
“想哪裏去了。”葉妖染直接打斷他,隨意將手中的瓷瓶丟了過去,漫不經心道,“一顆五年,裏頭還剩七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