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人的心髒少了一半還能活嗎?顯然,墨蒼穹就還活得好好的。
哦對,她忘了,他不是人。
“怎麼會受這麼嚴重的傷?”她忍不住問。
墨蒼穹多看了她一眼,回了她兩個字:“忘了。”
“是誰傷到你的?”葉妖染眉頭緊皺。
大抵連她自己都沒察覺,自己遠比她想象得要在意這件事。
一雙深若幽潭的眸子卻將她臉上的表情一覽無遺,男人薄唇緊抿,半響,忽然愉悅笑出了聲。
“嗬嗬嗬……”
墨蒼穹的聲線素來獨特富有磁性,隱隱含著幾分慵懶和矜貴,此刻低低的笑聲,在黑夜中如山澗流水,淙淙不絕於耳,震得葉妖染心口微麻。
“笑什麼?”
他收起笑聲,抱緊了她的身子,以絕對占有的姿態將她圈入自己的範圍,唇角笑意未消,卻並未打算回答她,隻說了句:“本帝也不知是誰。”
“……”葉妖染翻了個白眼。
她實在很好奇,什麼人能讓這個變態受這麼嚴重的傷。
如果真的存在這樣的人,她一定會去拜那個人為師。
她靠在他懷裏想著,忽然聽頭頂傳來冷冷的嗓音:“今日你並未洗浴。”
“嗯?”她疑惑抬頭,有什麼不對嗎?
某男嫌棄的瞥了她一眼,薄唇吐出一個字:“髒。”
“……”再髒也是你要抱的。
曉得他有潔癖,她特地往他懷中蹭了蹭,整個人如同八爪魚般緊緊抱著他。
勾唇,聲線柔媚得能讓人掉一地雞皮疙瘩:“人家舍不得離開你嘛~”更舍不得離開床。
她懶得再找下人燒水,況且一個晚上沒洗澡不會死人,她隔天起床再洗也是一樣的。
她此舉意在惡心惡心墨蒼穹,怎料神尊大人卻在聽聞她的話後,暗紫色的瞳孔微漾出一絲異樣。
一手攬著她,一手扯過棉被蓋二人身上,冷聲道:“罷了。本帝允許你不洗一次。”
袖下手指輕彈,屋內燭火無風自滅,陷入了黑暗的寂靜中。
伸手不見五指的葉妖染眨著眼,這臭屁的男人何時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睡前,她想起一事,嘀咕道:“對了,你明天記得給我肉幹,我想給琴棋和書畫吃點。”
靈霄炎龍肉的確對筋骨有很大的幫助,她的身體還是在穿越來時被體內那股莫名其妙的力量淬煉過的都能起那般作用,應當對琴棋書畫有更大的好處。
次日,葉妖染早早起床,泡了個香噴噴的熱水澡,換了套墨蒼穹新給的衣服,便拉著書畫出門,開始了早出晚歸的生活……
對於太子妃出府的頻率,看門的侍從已經習以為常了。
在迎娶葉妖染入門之前,軒轅燁便吩咐過允許她隨意進出,是以葉妖染出門素來連令牌都無需,直接大搖大擺走出去。
這是在太子府中絕無先例的事情。
對於任何一個女人而言都是盛大的榮寵。
軒轅燁認為自己將一個完美丈夫表現得淋漓盡致,溫柔體貼入骨,對她照顧有加。
殊不知葉妖染從未放在心上。
對她而言,走著出去是出,翻牆出去也是出,若是軒轅燁真不讓她出門,她也還能讓淩影霧釗墨蒼穹這幾個高手帶她出去。
在太子府當真是來去自如,逍遙快活,哪裏像當初剛穿越來時在葉家那會兒?
好吧,盡管她那時似乎也是照樣該出出該進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