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對一個弱女子下此毒手?
這下就算心裏滴著血,霧釗也乖乖的把私藏多年的丹藥盡數掏出來了。
葉妖染接過手中的丹藥,挑眉:“隻有一顆?”
見他點頭,她嫌棄的眼神便甩來:“你一個大男人,這麼小氣?”
“……”霧釗真想咆哮:你把我當男人看過嗎?不,準確的說你壓根沒把我當人過!
當然,也隻是想想而已,他沒那個膽子開口。
在葉妖染身邊待久了,他深刻明白一個道理,跟誰鬥都行,但絕對不要跟這個腹黑無恥身後還站著神尊的女人鬥……
“這是天階的複原丹。”
“天階?”葉妖染摩挲著手中的丹藥,察覺到源源不斷的靈氣,她鳳目一亮,這麼說琴棋有救了。
不過……她還是頭一次見到天階丹藥,沒想到霧釗這小子居然有,藏得夠深啊。
被某女飄過來的眼神看得心慌慌,霧釗連忙雙手捂著胸:“我沒有了!隻有一顆!”
葉妖染嫌棄看他一眼:“你覺得我本小姐像是會搶你丹藥的人嗎?”
霧釗搖頭。
“那不就是了。”
看著某女理所當然的眼神,霧釗在心底嘀咕:你根本就是!
葉妖染轉身,身邊的書畫連忙將琴棋扶起,讓她把丹藥塞入她口中。
天階丹藥絕非一般丹藥可比,琴棋剛服下,身上便出現了明顯的變化。
她受的傷還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速愈合,很快便連疤都不剩了。
轉眼,連帶身上的淤痕、勒痕、浮腫都消失了,隻剩下殘留的血汙還在身上。
葉妖染不放心,按住她的脈搏,將一縷神識滲入她經脈細細查探,見她體內的器官均是完好如初,甚至隱隱比先前還要健壯,心下才放下。
她睜開眼,整夜的冰冷和疲憊消散了些,朝霧釗揮揮手:“行了,你可以滾回你的臭水溝睡覺了。”
“……”什麼臭水溝!分明是池塘!池塘!
霧釗帶著滿腔怨氣離去,書畫依舊趴在床邊盯著琴棋的臉哭。
葉妖染也站在床沿,斂下眸子,不知在想些什麼。
忽然書畫抽泣著問:“小姐,琴棋怎麼還沒醒?”
她一說,葉妖染便想起來,一般服下丹藥後,傷口好了人都會立即蘇醒。
但他們站在這兒也有一會兒了,怎麼琴棋還沒有動靜?
難道是天階丹藥的藥力太大,她的身體還未消化完?
她蹙眉道:“先等等。”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莫約半刻鍾,便見床上琴棋眉心忽而蹙起。
書畫急著道:“小姐,琴棋的身子是不是出事了?”
葉妖染伸手將琴棋的手牽起,兩指按在她脈搏,朝書畫道:“你把玄力分一絲給我。”
她的是妖力,探入琴棋的身子,怕對她有傷害。
“好。”書畫點頭,便自她手中注入絲絲玄力。
葉妖染閉眼,以神識操控玄力在琴棋體內的各個角落遊走,這是她在《啼血九重天》上看見的,可以完整的查看身體有無異狀。
片刻後,她睜開眼,黛眉卻蹙得更緊,隻說了四個字:“身體無恙。”
書畫頓時捂著嘴,眼淚直流。
連小姐都察覺不出異樣,為何琴棋還沒有醒來?難道會永遠不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