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往北方龍州城的大路上,一支軍隊在井然有序地前進著。這支軍隊有騎兵,也有步兵。一個個都是全身披掛,滿臉征塵。
在隊伍的最前方,打著一麵碩大的鄧字帥旗。帥旗迎風招展,好不威風。所有的將士看著這麵帥旗,眼中無不露出崇敬之情。多少年來,他們正是跟著這麵帥旗南征北戰,為大秦帝國立下赫赫戰功的。
帥旗之下,一位中年將軍正率隊潛行。這位將軍頭戴金盔,身披金甲,外罩紫色戰袍,腰間懸掛一口鑲著玉石的寶劍,名曰金龍劍。他的胯下騎著一匹寶馬良駒,名叫雪峰玉獅子。此人正是這支軍隊的統帥,大秦帝國鄧州兵馬防禦使鄧龍將軍。
在鄧龍的身邊,則緊緊跟隨著一名少年將軍,也就二十四五歲的年紀,長得麵容白淨,銀盔銀甲,白馬長槍,卻是英武非凡。這鄧青追隨父帥鄧龍從鄧州一路而來,卻是愁雲遍布。
此時,眼見將要進入龍州境內,鄧青終於決定開口了,他對鄧龍說道:“父帥,此次我軍奉調龍州,孩兒真地不希望父帥能來呀!若是戎狄軍再次殺來,就憑我軍這五萬人馬,如何能夠抵敵。皇上又不肯多派援兵,這分明是把父帥放在火上去考啊!孩兒不明白,為什麼父帥還答應出兵呢?”
“胡說!”鄧龍看了看左右,見沒有外人,這才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道,“為父身為大秦重臣,國家有難,皇命相召,又豈有推脫之理。況且,我鄧氏一族世鎮鄧州,兵力雄厚,族大宗強,已受皇上猜忌。若是再不服從調令,則自取滅門之禍也!”
鄧青一聽,恍然大悟,不過,他又問道:“既然父帥知道皇上對我們鄧家已有猜疑,為什麼不帶上母親和眾弟弟們一起來龍州呢?如今皇上派了許嗔做了鄧州防禦使。這許嗔可是丞相許宜的親兄弟,許宜一向和父親不睦,父親又久不在鄧州,恐怕這許嗔將會對我鄧家不利呀!”
鄧龍聽後,卻是一陣狂笑,說道:“為父雖不在鄧州,但是,我鄧氏宗族遍布鄧州軍中府中,況且防禦副使是你二弟鄧恩,兵馬指揮使劉泰將軍和領兵副將諸葛緒將軍都是為父的心腹,我又怕他許嗔作甚?”
“可是,父帥……”鄧青還要說些什麼,卻被鄧龍給攔住了。
“好了,不要再多說了,前麵馬上就到龍州了。有什麼話我們到龍州城中再說吧!”
“是,父帥,孩兒遵命!”鄧青不敢再多說什麼,催促大軍浩浩蕩蕩進了龍州地界。
就在鄧龍大隊人馬剛剛離開不久,大路之上又出現了五匹戰馬。戰馬之上的騎士年歲卻都不大,最大的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而最小的一個也不過才八九歲的樣子,他們也是從鄧州方向急急而來,看樣子是在追趕鄧龍的大隊人馬,可是,一路之上,卻又是十分小心,害怕被前麵的斥候騎兵發現。
“公子,大帥的人馬好像已經進了龍州,我們是不是也跟過去?”說話的少年是五個人中年齡最大的,一身戎裝,長得十分英俊,腰間懸劍,手中橫刀,此人乃是鄧龍帳下大將張巡的長子張龍。
此時,張龍看向的卻是五人中年齡最小的那個騎士。與其說這小家夥是個騎士,還不如說這小家夥兒就是個小孩兒。這小孩兒也就八九歲的樣子,胯下卻騎著一匹高出別人一頭的寶馬良駒,名叫閃電奔雷獸。他手中提著一把特大號的象鼻子大砍刀,刀頭卷卷著,能有三尺來長,此刀也是一柄寶刃,名叫戰龍寶刀,又名象鼻誅魔刃。此刀據傳為上古神兵,卻又無從考證。
這持刀的少年個頭兒雖小,但是端著這把超過百斤重量的大刀,騎著這頭超過兩丈高的寶馬奔雷獸,卻是一點兒也不費力。他本身長得眉目清秀,臉上還掛著可愛的嬰兒肥,十分討人喜愛。
可是,這少年的目光之中卻帶著一股銳利,還有一股殺氣和威嚴之色,讓人不敢與之對視。這個小孩兒就是鄧龍的義子,大帥鄧龍給他起名叫伏龍。據傳乃是一次鄧龍進京朝聖的路上,路過大秦名山守望山時撿的此嬰兒。
據鄧龍仆人回憶,當時電閃雷鳴,忽然空中巨龍騰現,伏於守望山頂,雷電過後,大帥鄧龍帶人前往觀之,卻是巨龍已去,隻留此嬰兒在巨石之上。鄧龍抱起這個嬰兒,非常喜愛,當即就收為了義子,先取名叫天龍,後又改名為伏龍。據說,鄧龍剛抱起小家夥兒的時候,還被澆了一泡尿,卻不知是真是假,還是這個仆人為了吸引人而杜撰的。
不過,這伏龍自此之後就成了大帥鄧龍的義子,其人少年英武,聰穎絕倫,三歲學文,五歲習武。且又力大絕倫,千斤巨鼎一隻手就能扛起,就連鄧龍也誇讚他是少年勇士。
這小伏龍更習得一手精妙的天罡刀法,可惜一直苦無寶馬和趁手兵刃。後來,他聽義父鄧龍說起在守望山中撿到他時的經曆,這小家夥兒便決定故地重遊,卻無意間在守望山一上古洞穴中覓得寶刃象鼻誅魔刃,在山中馴服烈馬奔雷豹,在鄧州一時傳為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