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放好包裹的蕭踏天,此時心中也是大為暢快,畢竟殺戮靈石有著落了不是?慵懶的走在街上,蕭踏天微眯著雙眼,時而看向天邊,時而看看路人,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
時間流逝之中,蕭踏天也是百般聊奈,搖搖頭,便向著總督府走去。
夜間,銀白的月光灑在地上,到處都有蟋蟀淒切的叫聲。夜的香氣彌漫在空中,織成了一個柔軟的網,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裏麵。眼睛所接觸到的都是罩上這個柔軟的網的東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像在白天裏那樣地現實了,它們都有著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樣都隱藏了它的細致之點,都保守著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夏夜的天空就是如此,處處彰顯著神秘的夢幻之美。
此刻的蕭踏天倒是萬分悠閑,靜靜地躺在屋頂之上,感受著清風的連綿與火熱。雖然這夏夜的風卻並不如秋季的涼爽,但修為達到蕭踏天這個層次,氣候的變化對其自身的影響已是可以忽略不計。
這帶著絲絲火熱氣息的清風,卻是讓蕭踏天尤為喜愛,因為那種溫暖,恰恰是蕭踏天心底最缺少的東西。深深吸了一口氣,蕭踏天翻轉了下身體,再次微閉起雙眼,凝視著麵前那讓人頗為沉醉的星空,享受那一絲靜謐與空閑,顯得分外愜意。
“小子,挺舒坦麼?”一聲輕笑聲從遠處傳來,隨即一道人影便似流星般劃過夜空,在蕭踏天不遠處站定,一雙閃著精光的雙眼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後者。
聽到這一句調侃,蕭踏天也是睜開眼,轉過頭看向來者:“嗬嗬,於伯,這麼巧啊,您老也來欣賞這夜空?”
聽到蕭踏天這句話,於伯也是微微一愣,從自己在百米之外到這房頂,似乎後者的神態一直都沒變化。要知道這可不像是蕭踏天那種謹慎的作風,為此老者也是有著些許不解。
“嗯?!”
老者腦中猛地一片炸雷掠過,因為這種神態,他曾在總督張峰那裏見過。也就是說,“從自己在百米之外,這小子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行蹤,都知道自己要來了,還用謹慎嗎?”越想,於伯越覺得這麵前的小子身上神秘的地方太多,多的有時甚至讓自己都看不透。
“怎麼了,於伯?”見老者久久不說話,蕭踏天不由開口疑惑的問道。
“呃,嗬嗬,沒事。”後者很是輕鬆的一笑,隨即便坐在蕭踏天的身旁,玩味道:“你小子怎麼一個人在這吹風,月兒呢?”言語之間,竟絲毫不現剛剛思慮之態,好似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表情自然到恰到好處,令人不得不佩服老者的心境。
聽到老者的問話,蕭踏天也是微微一笑,絲毫不覺尷尬,坦蕩自然的道:“這幾日想必是有些太過勞累了,我讓她先行睡下了。”
於伯聽完,也是點了點頭,“這個丫頭還從來沒有這般盡心的照顧一個人呢,嗬嗬,倒是讓你小子撿了個便宜。”這番話說的甚是真實,饒是蕭踏天聽到,再回想起這些日子所發生的一切,也是頗有感觸。
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蕭踏天報以一笑,並沒有說話。
不過蕭踏天的這種小動作可是一絲不落的被老者看在了眼裏,不由笑罵一聲:“你小子也不要太過得意,如果哪天讓我知道你小子對待月兒不好的話,拚了這把老骨頭,我也會揍你的……”
老者後麵的話語略顯沉重,蕭踏天聽聞並沒有絲毫不滿,因為從其言語之中,可以聽出老者的確是相當疼愛幽月的。想到自己今後那充滿殺戮的道路,蕭踏天也是搖了搖頭,微歎了一口氣,舉止間顯得頗為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