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已經另外購置了宅子,聽說,這兩天就要搬出相府……”
清歌依舊不語。
石青笑了笑,道,“還有,我接到我爹的消息,老爺已經在赴京的路上了,估計明天就能到達……”
“石青!”清歌忽然打斷了他,“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石青一下子就沉默了,他垂了垂眸子,苦笑道:“我知道你這麼做也是逼於無奈,若有別的退路,你不至於如此……”
清歌的鼻子頓時一酸。果然,這世間縱有千萬人,還是石青最為了解她,也最為懂她!
“石青……”一時間,她無語哽咽,淚流滿麵。
就這麼沉默著。誰也沒有再說什麼。
可是無聲勝有聲,雖然他們都沒再開口,但彼此心裏所想,都已清楚。十幾年的默契,還有什麼需要言傳呢?
良久,石青才輕輕一歎,道:“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說完深深看她一眼,一轉身,投入了濃濃的夜色當中。
這夜,越發的涼了……
東宮。
地上跪了黑壓壓的一群奴才,個個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太子妃葉璿滿麵怒容,“嗆”的一聲,又將一個白玉瓷杯狠狠的摜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碎了一地的瓷片。
葉璿仍然餘怒難當,她氣得直喘著粗氣,口裏兀自罵著:“賤人!賤人!”
手裏抓起什麼就扔什麼,一時間宮殿裏摔碎東西的聲音不絕於耳,宮人們全都不敢抬頭,
更不敢發出一點點的聲響,生怕氣怒到極致的太子妃會遷怒到自己的身上。
葉璿如何能不氣?
嫁給了太子三年,肚子卻不爭氣,一直沒能生個一男半女,
本來貴妃娘娘把一個嫣梅硬塞給太子就已經令她不開心了,雖然知道她不可能為太子生孩子,但她還是不高興。
又誰知,從梅園的眼線報知,太子竟然在梅園寵幸了一個女人?
而且,聽秘密情報說,對方還是洛如塵看中的女人?
這讓她大吃一驚,也開始高度的警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