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蓮,當初爹和安兄定的這門親事,本以為是才子佳人,天做地設的一對,如今看來,卻是為父想當然了。”李曇皺著眉頭,搖頭苦笑。
“爹,自古姻緣天注定,強求不來,再說,我對安公子確實無半分感覺,也許安公子確實不是玉蓮命中的真命天子吧”,李玉蓮雖然心裏異常厭惡安逸,但嘴上卻說的冠冕堂皇。
“也罷,不知道為何賢侄自從那日落水醒來之後就變了性情,?改日我再登門向安兄把這門親事給退了。”李曇對於麵子和女兒的終身幸福,後者還是看重的多。
“一切全憑爹爹做主”,李玉蓮心下歡喜,臉上卻平靜之極。
順子看看老爺被少爺氣的吐血暈了過去,趕緊跑去喊郎中,少爺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郎中被順子連拉帶拽帶到安府,早已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
“大夫來了,大夫來了”順子還未進門就喊道。
床榻上,安文羽麵色煞白,嘴角還有滲出的血絲。被氣的不輕。
安逸母親安氏此時淚眼婆娑,坐在床邊,旁邊安逸羞愧的低著頭。
安母趕緊讓開,讓大夫診治,從剛剛下人那了解是被兒子一首詩給氣的,這不是和自己過不去嘛,雖然納悶,卻也暫時沒心思去追究。
大夫號了一會脈,然後又翻了翻安文羽的眼皮出聲道。
“夫人,老爺是氣急攻心,氣血上湧,致其昏厥,老朽等會開服方子調理即可,並無大礙,隻需不讓老爺動怒,三五日之內即可痊愈,”大夫號個脈,看個眼皮就能確診病症,還是有兩把刷子。
“那麻煩大夫了,花花,到賬房去拿些銀子給大夫,順便把藥煎了,”安母聽完大夫的診斷結果,心頭的大石也隨之落下。
“是,夫人”花花點頭,帶著大夫下去。
現在房間裏除了躺在床上的安文羽就剩下安母和安逸。安母這才向安逸問道。
“逸兒,你好生說說,今天到底怎麼回事,為何好端端的,你父親會氣的吐血昏了過去?,”這得要多大的事才能氣的吐血啊。
“這個,這個,其實,兒子就是做了一首詩,老爹可能對兒子的文采頗有異議。老娘,你知道,作詩這種事情完全是個人的主觀意識,什麼,?主觀是什麼意思,?主觀就是兒子的想法認為。也就是說爹的主觀和兒子的主觀發生的撞車,所以爹就死火了”。安逸耐著性子解釋。
“什麼死火不死火的,怎麼說你爹呢,”安母瞪著安逸,隨便訓斥了幾句,也沒心思再責怪。
第二日,太陽以日上三竿,安逸正抱著枕頭睡得正香,忽被嘭的一聲巨響吵醒。
“哪個混蛋吃飽了撐得閑的蛋疼來打擾爺的美夢”,安逸不爽的嚷嚷。人最忌諱睡的正想被人打擾了美夢。嚷嚷完又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安文羽手持三尺鞭條,勃然大怒,氣的吹胡子瞪眼,昨天吃了藥,直到今早才醒轉,二話不說拿起鞭條就向安逸的房間殺來,必須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逆子,踹開房門,又被兒子罵混蛋,差點又生生被氣昏過去。
當下二話不說,仿佛是尋仇的劍客,手持利劍,向安逸殺來。
安逸抱著枕頭,撅著屁股,哈喇子流了一枕巾。絲毫不知道背後的情況。
“啪~!”安父二話不說,直接對著安逸的屁股就是一鞭,這一鞭安父沒有絲毫心軟,絕對實打實的。
“啊,快跑,順子,鴨子給我,狗追上來了,你斷後”安逸吃痛大叫著,原來安逸正做著偷鴨子的美夢。
“好啊,還想著偷鴨子呢,”安父一想起昨日安逸做的那首偷鴨詩,更是氣到了極點,手上的鞭子更是不要錢的往安逸身上招呼。
“啊,哦,啊啊”安逸此時才知道不是被狗咬了,跳起來就往床底鑽。
“殺人了,救命啊,順子,快救駕,”安逸捂著屁股鬼哭狼嚎。
“逆子,給我滾出來”安文羽看安逸躲在床底下,一時也拿他沒辦法,氣憤的吼道。
“爹?,您老這又是為哪般?孩兒不曾記得惹您生氣啊?。”安逸發現是老爹,一時還真不知道老爹為何會大發雷霆。這還沒睡醒,安逸腦袋還渾渾噩噩的。
“不曾惹我生氣?,你倒是忘得快,我不被你氣死就算我命大了,給我滾出來!”安父氣道。
“逸兒他爹,你這是作甚?,你看你把逸兒給打的,快把鞭給我”,安母慌慌張張的跑過來,看此情形。就上前奪下安文羽手中的鞭子。
“娘啊,救命啊,老爹這是要絕後啊,”安逸看老娘來了,在床底求救。
“哼,你這樣的逆子死了也罷,看了老夫心裏就堵得慌”安文羽怒道。
“你個老不死的,真想安家絕後啊,好啊,逸兒,出來,讓你爹打死算了,讓你爹也把我打死算了,咱們娘倆黃泉路上也好做個伴”安母也來了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