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們更習慣流浪。”易安用手槍頂了頂年輕人的太陽穴，“我重複，閉上眼睛——”
“求求你！讓我帶你們去我們的聚集點！那裏有食物，有美酒，還有……還有女人！我保證你們可以安全地在那裏呆一輩子！直到危機解除……求求你！別殺我！”
易安聞言，饒有興趣地放下槍，問：“這附近真的有一個聚集點？”
年輕人眼睛一亮：“是真的，它就在——”
“喔喔喔……”易安又將槍頂在了年輕人的頭上，“你不需要把地址說出來，我們不想欠你的，現在，你可以選擇回答以下問題，但是我不保證你可以因為回答他們而獲救。”
“你問，你盡管問。”年輕人連忙點頭，“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們。”
“你在那個聚集地生活嗎？”
“……不。”年輕人搖了搖頭，“我隻是知道他在哪，我有其他的工作要……”
“其他的工作比如槍殺路人？”若琳冷冷地接口。
“不不不，我隻是一個小兵！我是被迫的！我沒法脫離組織！”
“所以你們是一個組織？”易安冷笑起來，“就像傳說中的夜行者軍團？”
年輕人聽到“夜行者”的時候明顯地一顫，喉嚨動了動：“我們隻是搶些物資，任何人在末日裏都會這麼幹……”
驀地，若琳一腳揣在年輕人的肚子上——
“其他的人在哪？”
但丁和易安對視一眼，默默地搖了搖頭。
果然，年輕人被那一腳踹得蜷縮了起來，可還是喘著粗氣說：“你們放了我，我就告訴你們！”
“聽著夥計。”易安蹲下身來，輕輕地拍了拍年輕人的臉，“我重複一遍，那些人對我們來說隻是路人，所以你不要妄想靠這個來免過一難，這不可能。”
“可是她想知道不是嗎？”年輕人說著，嘴角又不自覺地翹楚嘲諷的微笑，“她想知道，我能看得出來。”
易安回頭看了看若琳，小女孩兜帽下的臉氣得紅紅的。
他又轉過頭，對著年輕人笑了——
“是的，她想知道。”他一字一頓，一字比一字陰沉，“而她會知道的，我們會幫助她找到。”
“你們隻需要放了——”
“是的，我們會放了你。”易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們需要你給你的同夥們傳遞一個消息。”
年輕人聞言終於露出勝利的笑容，他有些張狂地開口道：“沒問題，你們要傳什麼消息？”
易安冷笑一聲，伸手緩緩扣動了扳機，在子彈躥出槍膛之前，他的聲音傳到了年輕人的耳中：“你隻需要安心去死，我們會在你的臉上給他們傳遞信息的。”
“砰！”一聲。
同樣的地點，倒下了不同的人。
“我有點同意李莽先生了。”但丁聳了聳肩膀，“因果和報應，來得真快。”
“伊澤爾。”若琳的聲音悶悶的，情緒混亂的她甚至叫上了易安的本名，“我剛才做錯了嗎？”
“不，你沒有。”易安長長地一歎氣，“我希望你保持著同情心，並學會控製住它，讓它給你帶來力量——它會給你帶來力量。”
“為什麼？”若琳小聲地問，“同情心給你們帶來力量了嗎？”
易安和但丁對視了一眼，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正是我們要你保住它的原因——我們的同情心，早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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