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告別了老家的父老鄉親。獨自一人踏上了省城的求學之路。作為那麼多年來,這個窮山溝裏出的唯一一位大學生,他是父母的驕傲,更是這個村裏的驕傲。臨行前,老村長的話又回響在耳旁:“娃啊,你要爭氣啊,別給咱迎賓村丟臉”
八月底的某天,臨安縣城的車站,陳風一個人拿著打包小包的行李,默默的等待著。“開往GY市的客車馬上就要開車了,請各位旅客朋友剪票上車”客車站的廣播響了起來。陳風抬頭看了這個生活了十八年的城市,目光向老家的方向堅定的點了點頭,一咬牙頭也不回的上了開往省城的客車。
GY素有中國避暑之都的美譽,但九月份的GY天氣依然酷熱。綠化帶裏的花草都被曬蔫了,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嗚……前方汽車的鳴笛聲想成一片。“我靠,又堵車了”校車司機低聲的報怨道。坐在第一排的陳風仔細打量著司機,身著一身迷彩服,小平頭,腳上穿著皮靴,從肩章的顯示來看,應該是個士官。這時陳風心中就在想,咋會是個士官來當司機勒,沒聽說這學校還有駐軍啊?
有人說好奇害死貓,接下來的事情讓陳風相信了好奇不光能害死貓更能把人害慘。
在好奇心驅使下,陳風拍了拍士官司機的肩膀道:“嘿,哥們兒,那個部隊啊?”
隻見這兵哥哥來了一個最牛的回眸,一副大墨鏡擋住了半張臉,很不屑的說到:“小子哎,誰是你哥們兒啊,別他媽問東問西,好好坐你的車!”
“牛什麼牛啊,你不就一個大頭兵,你不說,我還不屑問勒!說完就把頭扭向窗外。
這時隻見大兵伸出手捏住陳風的嘴,然後輕輕用力一掰就把他朝向窗外的頭給掰過來了,另一隻手把帶著的墨鏡也摘了下來,這時陳風總算看見了他的廬山真麵目----銳利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種讓人畏懼的氣息。乍一看,陳風的心裏也顫抖了一下,但很快就鎮定下來了。
隻聽見大兵道:“小子哎,你挺傲的嘛,告訴我你叫啥?”
“陳風”
陳風使勁從嘴裏崩出了自己的名字,順勢用手使勁推開大兵的手,但任憑他怎麼推,大兵捏住他嘴的手都沒有動,這是隻見大兵把手放開了並說:“陳風是吧,行我記住你了。”
還沒來得及等陳風說話車就開動了,這大兵的開車技術還真是好,一路上全在超車,陳風心裏這麼想著!
四十幾分鍾過去了,車也開到了目的地----GZ大學。該學校是GZ省唯一的一所重點大學,位於城市的郊區,學校占地幾百畝,據說還在擴建,綠化做得很好,學校裏很多樹都有幾百年的樹齡。整座校園仿佛置身於森林中。
下車了,下車了,到站了,大兵不知道啥時候把墨鏡帶上了,站在車門外扯著嗓子吼道。陳風一個人背著書包就下車了,走到大兵麵前,又打量了一番,然後吹著口哨走開了。“哼、這小子”看著漸漸遠去的陳風,大兵邪笑著道。這是陳風以前養成的習慣,當他向別人挑釁的時候,吹口哨就是他最喜歡的方式。殊不知這一吹,卻給他帶來了意想不到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