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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肩上掛星，麥穗二星。
“你要是來，我現在就去死！”屏幕裏的女人聲嘶力竭，她的手腳被捆住，繩子上滲出了血。
“噠噠噠”槍聲響了幾聲伴隨著大笑。
“首長！”
“唉...”
“知知”
“醜兒！醒醒！這暑氣已經退了，都半日了怎的還沒醒來！”老翁焦急的扇著扇子。
“啊！”少年突然坐了起來，兩眼渙散，口裏喘著粗氣，大汗淋漓。
“嗬嗬，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那老翁笑的眼角的皺紋都快能擠死蒼蠅了，笑著在床榻上拿起了塊碎布幫著他口中的醜兒擦身上的大汗。
“想個當初啊，哪還要我這把老骨頭來伺候你啊？”
“醜兒啊，你那個年紀還不記事，嗬嗬，你那時就那麼一點大......我...”老翁自顧自的自言自語。
“醜兒啊，醜兒？醜兒？”一個不大的房裏，淨是老翁一人的聲響，老翁這才回過神來，怎的不回話？
“醜兒你怎麼了？！你別嚇我老李啊！醜兒？”
“我這是在哪？他是誰？我是誰？我為什麼這麼悲傷？”
“哦，我好像是去救人來著，哦，我死了，那個女人，就死在我的麵前，難道我的悲傷是為了她？我是怎麼死的？”
“不對，我在這小鎮子活了有些年頭了，老李頭還在等我回家吃飯呢，我這是在哪？我要回去了！快放我出去！”
“我死了”
“我要醒來！”
..
“醜兒，唉，命途多舛啊，這到是什麼事啊！這才幾個年頭啊，為什麼這麼不公，當年主母這般，現在醜兒又是這般！”老翁搓了搓手裏的黑石頭，眼神幽幽的看著被稱為醜兒的少年。摸了摸醜兒的頭，枯枝上抱著人皮的手拿著破但幹淨的像新的一樣的調羹一勺一勺的，喂醜兒粥喝。
那碗裏竟是半碗水，半碗黑米。
“醜兒，你就在家呆著，哪也別去！老李我出去趟。”老李喂完醜兒拎著床榻下的布袋就出門了。
“李老頭，這是去哪啊？”
“屠夫張，我家醜兒能拜托你兩天嗎，就兩天，我這是要出趟遠門，估摸著就這些天就能回來，真的就拜托你了！”
“這說的什麼話，當年你來，我們條巷子的哪個沒有受過你的恩惠，就說我，當年我就個小混混，現在還娶了個婆娘，嘿嘿，還有了小虎子。老李頭，咱們也處了十三四年，當年要不是你...”
“打住，醜兒就拜托你了！醜兒也不怎的，前日出去玩的好好的，今個卻呆呆傻傻的，這老天....”
“老李頭！包在我身上！”屠夫張自信滿滿的拍著胸脯。
老李一個抱拳，拎著包袱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老爹！醜兒哥哥怎麼了？怎得癡癡傻傻的？”小虎子用手裏不知道哪裏拽來的狗尾巴草在醜兒的眼前晃啊晃。
“兔崽子！再鬧騰，小心你老子抽你！你醜兒哥哥那是病了，前些天不還帶你去掏鳥窩嗎？去去去，一邊玩去。”
小虎子一步三回頭的，噘著嘴，手裏的狗尾巴草晃吧晃吧，顯得有些垂頭喪氣，出了門。
“虎子！醜哥出來沒？咋的今個還沒出來玩，都幾天了，咱們什麼時候去掏鳥蛋啊？我可告訴你，我們已經踩好點了。快點！別磨磨唧唧的，虧你老子給你取了個名叫虎子！”一群屁大的小孩手裏拿著杆子在那鬧騰。
“出個屁！沒見著我被趕出來了嗎？吵吵吵，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