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趕的淩晨三點D字打頭的動車,沿著海岸線上的城際鐵路直奔廈門。動車上相對比較安靜,硬座上的旅客伴著輕微的抖動入睡。隻聽見乘務員一路報站:“旅客同誌們,請注意,前方到站台州車站,要在台州下車的旅客請提前作好準備,台州車站到了。”
車進入“溫福”線段天剛放亮,依稀可見窗外蒼翠綠色。十點二十,準點到達福州南站,稍作停靠,又風馳電掣駛向廈門終點站。
廈門是一座純天然的港口城市,不象一線城市一樣生活在快節奏裏,用“靜”來很好說明這座城市的特點,就如海麵上的碧波萬頃,偶爾泛起點點粼光。
對這座城市我並不陌生,北京的官員們都喜歡來這座城市休閑,當然我們出特勤的去不了北戴河,休假也把廈門作為首選之地。再者,廈門離家鄉粵東北梅州不遠,到了可以對家鄉翹首以待。
本來從廈門回老家跟從深圳回去車程差不多,後來想想,從S國死神中爬出來,又從S國沿泛美公路偷渡入境墨西哥,才得以從墨西哥城直飛中國上海回來。身上充滿了太多不確定因素,必須去一線城市借助那兒的高科技進行紫外線掃描,以免在境外被國際組織植入了晶片,要想清白首先要保證自身的幹淨。
從廈門到深圳,沿著“沈海”高速再轉“深汕”高速,花了整整六個小時,才到羅湖華僑車站。
摸摸口袋裏,剩下不足四百元錢,對於在這座富人堆裏的城市來說,四百元僅夠一餐霄夜。亙古至今,無錢是寸步難行的,我想我這就到羅湖公安分局去坐坐,他們定高興得合不攏嘴,公安部定嘉獎一個獎什麼的給他們。
我當然不會去公安分局坐坐,實質上一河之隔的香港就有CBI的分支機構,在一切沒有一個明朗之前,我不會去他們那兒,去了等於是“送羊入虎口”,因為國家對這方麵寧可信其有,至少弄一個“囹圄”讓我在裏麵坐坐。
我口袋需要錢,得用錢跑路;我需要錢,為進大醫院做一次人體掃描;我需要錢,作為一個“中情處”的要有它應有的裝備。以前國家會給配備的作報銷,現在卻要我自己想辦法解決了。
老家粵東北來深圳發財的人不少,在我們鄉鎮上一抓一大把,別的我不認識,但是梅子我不得不認識,因為她是我們村的,並且還是我的初戀情人。
都說家鄉的窮山惡水出不了美女,但是梅子就不一樣,不象別的女孩子臉上不是皰就坑,她的臉頰皎潔光滑,再配上一米七上的高挑身材,想後麵沒一串男人跟著都難。
我就喜歡跟著她屁股後麵拍她屁股,她不止一次回頭對我眉目傳情,在沒人的時候還用她剛開始發芽的“苞苞”碰我,可惜這一切在我十六歲上省體校那年結束了,後來她望穿秋水見了我一麵,我卻再也不敢碰她早己長好的胸脯了。再後來她等我等成老姑娘,二十七歲了才跑去深圳嫁人,聽父親說她嫁了一個有錢人,在深圳開了幾家連鎖店。當然,我相信她有這個身體資源。
按照父親所說過的地址,找到了蓮塘二村“怡景”花園小區。
深圳的樓宇普遍都要昂頭仰望,花園小區,專置物業,車子進出都要掛號,外來車輛進去超過半小時就按計時收費。我讓出租車把我放在門外,憑著我的昂立不凡可以直闖進去,但大小是個國家公務員身份,畢恭畢敬跟小區保安打過招呼,找到了T幢B座,心中暗念:“又七年過去了,她的孩子該學會叫叔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