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易道:“這一去凶多吉少,你跟著我恐怕要受牽連,我看這地方就數你對我好,不如這樣,你先回家去,如果本老爺成功回來了,你就再來找我,行不行?”
鶯兒還是第一次見鄭易以商量的語氣和自己說話,她做奴婢的什麼時候和老爺平起平坐了?頓時,鶯兒熱淚盈眶,“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老爺,奴婢鶯兒生是老爺的人,死是老爺的鬼,老爺不要鶯兒了,你讓鶯兒再回那賊窩裏去嗎?既然如此,鶯兒不如死在老爺麵前,讓老爺了無牽掛!”
鄭易怕的就是鶯兒一哭二鬧三上吊,眼見鶯兒已經把帳篷上的寶劍拔了出來,他慌忙上前阻止道:“老爺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怕你受委屈。”
鄭易是從心眼裏不想讓鶯兒香消玉損,他得想好一個完全的脫身之際,他實在不想拖累鶯兒,更不想被鶯兒拖累。
“鶯兒,既然如此,你就跟著我吧,但是你得女扮男裝。雖然西夏並非大漠,也花草樹木甚多,你穿著女裝也不太方便。”
鶯兒聽了,滿口答應,當即就準備脫衣換裝。鄭易見了,頓時道:“鶯兒,你幹什麼,老爺我還在呢!”
鶯兒撲哧一聲,破涕為笑:“老爺,奴婢就是為您暖床的丫頭,奴婢的身子早讓老爺看光了,多看幾眼又有何妨?”說完,鶯兒滿臉潮紅,將外賞下衣,**褻褲全都脫了精光,拿起鄭易之前穿過的布衣麻利地換在身上。
鶯兒換好了衣裳,看了看鄭易,見鄭易一直盯著自己,便羞澀道:“老爺,天氣炎熱,老爺還要奴婢為您暖床麼?”
鄭易搖搖頭道:“行了,睡吧,老爺我渾身疼痛。”鄭易說完,一頭紮進被子裏,也不管什麼睡姿,佯裝打起了呼嚕,而眼睛卻眯成了一條縫隙,一動不動地看著鶯兒。
鶯兒那知道鄭易是在裝睡,見他睡著了已打起了呼嚕,她便上前來幫鄭易寬衣。鶯兒動作輕柔,絲毫不拖泥帶水,不一會,就把鄭易的衣帽官靴脫了下來整齊地擺在一旁。
鄭易未穿越之前連個女朋友都沒有,除了穿開襠褲之時老娘替他穿衣脫衣之外,還真沒有個女人認真細致地照顧過他。如今眼前就有一位二八之女,無微不至地照顧和她的一顰一動,真讓鄭易心中的小火苗逐漸燃燒了起來。
都說蘿莉得人心,這句話果然是真理!
鶯兒幫鄭易脫了衣服,又把被褥幫鄭易蓋好,天氣雖熱,可帳篷內的氣溫卻不那麼高。鄭易被鶯兒伺候得舒舒服服地躺著,心中卻在想著一些歪心思。
鶯兒幫鄭易整理完了,自己便到一旁拿出個毯子,和衣躺在了地上,躺了一會,她又爬起來替鄭易倒了一杯水放在他的床頭,做完了這些,鶯兒才算放心地躺了下來。鄭易一直看著,頓時覺得眼前的女子甚是可愛,尤其是她流著香汗為自己忙和的時候,那種暖暖的感覺,讓鄭易的心裏如同幾百隻螞蟻在爬。
“鶯兒。”鄭易實在忍不住了,開口叫了出來。
“呀?”鶯兒一骨碌從地上坐了起來,“老爺您還沒睡呢?要喝水嗎?”
“鶯兒,你說你出嫁過了,你見過你的夫君嗎?”
鶯兒那邊是一陣沉默,過了一會,鶯兒才說道:“鶯兒未曾見過夫君,不知道夫君長的什麼樣。”
鄭易心想我提這個幹嘛?“那你在娘家的時候,也是這樣照顧父母的嗎?”
鶯兒又是一陣沉默,但很快換了語氣道:“是啊,我也是這樣照顧父母的,這是女兒家的分內之事呀,不像你們男兒,一心報效國家,讀書練武,沒有時間照顧自己的。”
鄭易心中一暖:“鶯兒,本老爺有點冷,你上來替本老爺暖暖床。”
鶯兒好奇道:“老爺,現在天上可下著火哩,老爺您不熱反倒冷,是不是病啦?”鄭易聽了,心中暗笑,這小丫頭果然是什麼都不知道啊,雖然已和他人有了婚約,但卻未經人事,剛才的暗語全被這丫頭理解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