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光義禦駕親征討伐其他剩餘弱國,德昭也在軍中效力。
一日,太宗大敗,軍中找不到太宗,便有將領猜測太宗是否被生擒,遂奏請武功郡王德昭即皇帝位,德昭未允,後太宗回營。次日,整軍備戰,大勝而歸。
德芳和太宗之長子楚王元佐、三子趙恒一起率文武官員等出城60裏迎接聖駕勝而還朝。
“臣秦王趙德芳並率文武百官跪迎皇上得勝還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宗淡淡的說:“平身吧。”
“皇兄,你沒事吧?我好想你,擔心你啊!”德芳幾月未見德昭,遂時變成了一個在兄長那兒撒嬌的小孩子!
太宗看到德昭、德芳兩兄弟談笑風生不禁臉色鐵青。
回宮半月有餘,對於立功將士尚未封賞,身為武功郡王且主持兵務的德昭便奏請太宗給予賞賜,以安軍心。
太宗大怒,道:“你如果想封賞,何不等自己做了皇帝再封?”
德昭誠惶誠恐,馬上跪在地上,連連叩頭,口稱:“臣不敢!……臣不敢!”
太宗罵夠後。
“滾,你給朕滾!不孝的畜牲!”
德昭回府後想起叔父廷美慘死,愈想可悲,聯想到父皇在世前後自己和德芳的待遇。
揮劍自刎,待下人發現的時候,依然歸天多時了。
太宗得信抱頭痛哭,口稱德昭侄兒傻,自己不過心情不好而已,並無怪罪之心。
德芳聞此噩耗,悲傷欲絕,親眼看到太宗假慈悲的形態,不禁為皇兄德昭、皇叔父廷美慘死而悲憤,一時氣憤不過,出口辱罵太宗皇帝,被太宗賞了幾個耳光後氣急攻心,吐血不止,命在旦夕,幸虧太宗三子趙恒即調來了太醫院的禦醫,又以人參等珍稀藥材大補,這才保住了一條性命。從此深居簡出。
汴梁城內繁華如常,買東賣西的商販寒暄著生意,一頂綠呢小轎出現在街道上,趙德芳垂著眼睛在閉目養神,現在每天必去請安陪讀的任務雖可以暫時立於朝堂之上,但是皇子之間的明爭暗鬥也讓德芳感到心累。
“站住,抓賊人。”
伴隨著轎子外麵傳來的聲音,轎子開始搖晃了起來,德芳睜開眼睛,嚴峻的盯著轎簾晃動。
外麵似乎又加入了多人打鬥,打鬥聲更加劇烈。
“什麼事?”德芳感覺到轎子已經落地。
外麵的打鬥聲漸漸弱下,有隨從前來回話,“稟少爺,有兩個人打鬥,冒犯了咱們,屬下已經將兩人都拿下了,開封府府尹也趕到了,其中一個漢子說他在緝捕賊人,請爺示下如何處置。”
趙德芳輕輕伸手掀開轎簾,躬身從轎裏出來,四周的百姓不知他是何等身份,抱著看熱鬧的心情圍觀,有少數人認出的小聲的在議論。
趙德芳輕輕瞄向府尹,抬手示意他不需多禮。
府尹發抖著不敢下跪,卻一直嘟囔著冒犯千歲罪該萬死之類的。
“既然府尹大人為緝捕罪犯如此勞累,就請府尹大人帶回去量刑定罪吧。”
轉身便要上轎,眼角瞥到了什麼,趙德芳總感覺怪怪的,於是停下動作,扭頭幹脆看個清楚。
‘耳洞?’
“府尹啊,不如將此二人押著,一起去我那審問?我還沒見過你問案呢,如何啊?”
趙德芳似乎對判案興趣甚大。
“就依您所言。”府尹無奈卻也隻能假裝高興得從命。
趙德芳笑笑沒說什麼,轉身上轎去了。
於是,原本不起眼的小轎變成了浩浩蕩蕩的隊伍。
趙德芳麵無表情,在行進途中偶爾掀開轎窗簾和外麵的侍衛低聲說著什麼。
誰也沒發現,快到南清宮的時候有個侍衛偷偷溜到了隊伍的末尾。
“南清宮到!恭請王爺下轎。”
“王爺回宮了”
一聲聲的傳遞著驚動著南清宮的正門緩緩打開,太監、軍士、侍從魚貫而出,跪迎他們的主子。
突然,隊伍尾部出現混亂,溜到隊伍尾部的侍衛前來稟告趙德芳,小偷逃跑了。
趙德芳聽後麵色不善,思索片刻,轉身對嚇得不輕的府尹輕聲說“借一步說話如何?”
“府尹啊,我本來是想觀摩一下,誰知道衙役如此辦事不力,讓嫌犯就這麼從咱們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這要傳出去…”
“千歲爺開恩,千歲爺饒命啊!!!!!”府尹癱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