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乘上火車,我不知道它會通向哪,隻是昏昏沉沉地托人買下了一張票而已。我不想知道我去那,盡管隻要稍微一彎身就能看到清清楚楚的去處名稱。
夜裏說實話還陰森著,況且我也看不清外麵的一切,遠遠的燈光稍縱即逝,就像那些可悲的夢想。我感覺很累了,眼睛幾乎閉上了,但還是強忍著倦意沒睡去,於是很不禮貌地在車廂內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不過大多數人都疲倦得不行了,盡管出於幾乎成了本能的警惕他們也一樣徹夜未眠,但無人有精力來指責我,他們也懶得花那個閑工夫。
有個滿臉雀斑的女人緊緊揣著她不大的包,這讓我似乎想起了什麼。
車到站了,服務員不客氣地指揮乘客下車。可出了車,外麵什麼也看不清了,倒是有幾個煩人的私車司機在招客,甚至是粗魯的。我躲開了他們,一直看著麵前蒼白的燈火,裏麵隱隱約約立著一棵漫畫似的檳榔樹,在夜色朦朧中這便是我所能見到的最清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