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貝年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說:“我心裏其實已經有想要一組的人,所以現在可能沒辦法答應你。”
葉小希不依不撓地追問道:“那如果你跟你想要的人組隊後,還有位子呢?你能不能跟我一組啊?”
周貝年含糊地回道:“再說吧。”
周貝年自然想跟董夕一隊,她總不能帶上葉小希這個拖油瓶把董夕給坑了。
葉小希像個孩子一樣嘟著嘴,委屈地說:“好吧,到時候再說羅。”
葉小希轉了轉那雙大眼睛,像想起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眯起眼睛說:“你心裏想要一組的人......是不是那個火山啊?昨天你唱歌,他在台下可嗨了。你們連後麵一起救人都那麼有默契......你們兩個什麼關係啊?”
這個問題一出,共處一室的王薏﹑陳語嫣和選管都把耳朵豎起來。
科技一直在進步,從電晶體收音機到電視機,再到網絡......接受資訊的方式變了又變,人類的八卦之心倒是不曾改變。
“就......高中同學啊。”周貝年被眾人盯得心虛,不覺杏麵飛霞。
葉小希見狀,繼續沒完沒了的打趣周貝年,直到選管打斷了這一出晨間小短劇。
“好了,別顧著開玩笑,周貝年現在得去錄影室補拍一個小環節。把你那封寫給自己的信帶上,其他人昨晚都錄好了,就你們去醫院那仨還沒拍。”周貝年的選管說道。
周貝年在待機室內遇見了比她更早到達的董夕。
他看上去睡眼惺忪的,但手上仍是停不下來,隻見他把自己手上的信摺成了飛機又再拆開來。
直到周貝年坐在他身邊,他才恍然發現她來了。
“你在信裏寫了什麼啊?”董夕好奇地問。
周貝年爽性把信給他看。
“我看看......不辜負青春......你好官方啊,寫封信也要這麼官方的嗎?”董夕吃吃地笑起來。
“那請問火山大哥,你寫了什麼不官方的東西?”周貝年反問道。
“我就很實在了,如果這次出不了道,不當愛豆的話,我打算當個賽車手。酷不酷?”董夕調皮地挑了挑眉。
董夕和所有活在青春期的少年一樣,如果把他的腦子刨開來,大概有70%裝的不過是“我真酷”以及“如何可以變得更酷”之類的想法。
因此,當原時間線的董夕被公眾審判而失去夢想時,他便爽性當上了他自認為很酷的賽車手。
至於那些看上去很酷的東西會不會是死神的遊戲;以及如果他輸了這場致命遊戲,那些活著的﹑愛他的人會不會心疼得比死去更難受......諸如此類的問題,他倒是一點都沒有想過。
周貝年的眸子霎時變得暗淡。
“不酷。”周貝年悶鼓鼓地回答。
董夕不知道她是怎麼了,怎麼忽然看上去如此晦氣。
周貝年斂了斂從心頭湧上的悲傷,隻是定定地看著董夕說:“你不會成為一個賽車手的。因為你屬於舞台,你要在舞台上,讓所有人看見你。你最喜歡的也是舞台對吧?如果你放棄夢想,退而求其次,這一點都不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