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夏日之驕陽光輝四射,灑滿整個大地,持續的高溫不斷升騰,使得空氣也被熱浪所烘烤,使人產生了視覺錯覺。
天氏集團房地產大公司的經理辦公室中,身穿西裝,眼中透射寒光的男子坐在真皮沙發上,手指在辦公桌上放置的一份文件上不斷敲打著,死死的盯著眼前一個身材魁梧,皮膚黝黑的漢子。
“宇……宇總,叫我來有什麼事麼?”漢子穿著一件肥大的襯衫,有些懼怕的撓了撓頭。
“沒什麼,滄海,你先坐下!”這個叫宇總,不過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微微一笑,然後端起茶杯慢吞吞的喝了一口。
待這個叫滄海的漢子緊張的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後,宇總的臉色再次沉了下來:“滄海,你跟我多久了?”
“三年了!”滄海唯唯諾諾的答道。
宇總點了點頭:“三年來,我對你怎麼樣?”
滄海連忙道:“宇總對我可說是恩情似海,如果不是三年前宇總提拔我讓我來這個公司做個采購員,怕是我現在還窩在家裏餓肚子那!”
宇總眉頭挑了一下,突然臉色一沉道:“很好,那我問你!采購部賬號裏的五百萬哪去了?”
滄海心頭猛然一緊,連忙站起來道:“宇總,那五百萬不是天總借走的,當時你也給做了擔保啊!”
宇總微微搖了搖頭道:“孟滄海,我點頭沒用啊,我並沒有開出什麼擔保手續啊,現在眼看月底結算了,你說怎麼辦吧?”
滄海麵色一緊,起身道:“那……我再去問問天總好了!”
“那樣最好,否則到時候開孟事會的時候,這筆款子對不上賬,可就不是天總的責任了,你明白?”宇總的眼神中夾雜著一絲凶光。
滄海點頭走出了經理室。
他心頭這個難受啊,這宇總天總,都是天氏集團的總經理,也都是股東,結果月初的時候天總來找自己,說是急需五百萬救火,然而宇總也跟著一起幫著借錢。
滄海當然不敢隨便答應,這可是挪動公款啊!要涉及到法律責任的,在兩個總經理的不斷勸說下,滄海終於答應借錢,但要寫下字據。
然而宇總卻說了一句:“我們是什麼身份?整個公司都有一部分是我們的,向你借用幾個小錢是看得起你,還開什麼字據?”
他滄海不過是個主管采購部財務的小科長,麵對兩個頂頭上司的淫威,也隻得如此了,可沒想到這到了換錢的日子,那宇總卻說出了如此一番話來。
然而當他找到天總的時候,他甚至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耳朵來!
“錢?什麼錢?我可不記得我在你那裏拿過錢,區區的五百萬我還需要去你這麼個小職員手裏去借?滄海啊,你到底什麼意思?這栽贓嫁禍,你也得看好了人不是?”天總在辦公室裏,左右擁抱著兩個年輕漂亮的女秘書,愣是不承認自己當初借錢了!
滄海傻了眼,連忙和天總爭辯起來,他都快哭出來了,五百萬啊,對於他這麼一個每月隻有一千五百塊死工資的人來說,可是萬萬不能有半點閃失啊!
然而,滄海終於絕望的走出了天總的經理室,眼神空洞的他,從自己座位上拿起外套披在肩頭,就這麼神不守舍的走出了公司。
看著滄海離開,天總露出了陰險的笑容,隨即打通了手機:“那家夥滾蛋了!”
電話另一端,宇總也是一邊晃著手中高腳杯中的紅酒,一邊靠在沙發上笑道:“看,事情就是這麼簡單,隻需要犧牲掉一個倒黴蛋,咱們就輕鬆的有了五百萬不是麼?今天晚上可是皇馬對巴塞羅那,如果這一筆撈正了,咱們虧空公司那八千多萬也就能徹底堵上了!”
“但是,那個家夥如果不妥善處理的話,恐怕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天總舔了舔最初,眼中閃出一絲殺氣。
然而宇總卻毫不在乎的說道:“放心吧,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會妥妥當當,明天早上就會有一條新聞報道,天氏集團下屬公司采購部科長私吞五百萬公款被曝光,畏罪自殺!”
‘弋市’市郊的大風山上,失魂落魄的滄海坐在山頂一懸崖處,正憂心忡忡的看著遠方。
宇哥,原名歐陽宇,是自己家鄰居,不過憑借著一個有錢的老丈人平步青雲,混進了赫赫有名的天氏集團當上了一個股東總經理,隨後就將橄欖枝向著自己這麼一個沒有文憑沒有能力的鄰居遞了過來。
現在仔細一想,卻是從最開始就十分可疑,而那個天總,原名龐天,從自己進公司那天就對自己格外友善,科長這個職位就是他給提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