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謙瘋狂煉器的時候,半城的局勢可謂是一日三變。
“我們這麼做,會不會有點太過分了?”陳家小屋中,古師弟一臉古怪的神色。
丁源滿臉的無趣:“你還知道同情我?”語氣中充滿鄙夷,似乎很是不滿古師兄的做法。
林師兄卻是一本正經,他理了理略有些皺的長袍,板著臉道:“古師弟,你不用同情這個家夥,你自己問問他五天前幹什麼去了?真把我的話當做了耳旁風?哼,我看你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偷偷溜了出去也就算了,吃了癟還敢回來?”
一連串的反問如同連珠炮,讓半躺在帷幔上的丁源霎時就漲紅了臉,他猶如被踩著尾巴的貓,一下子從帷幔上起身,怒道:“林輝,丁某敬你是師兄才呆在這窮鄉僻壤,你莫要天天拿此話吃我,我承認是我看走眼了,在華安手底下栽了一道,不過放在我三年前的脾氣,早把這裏鬧個天翻地覆,小小半城,嗬……”
林輝不為所動,甚至對丁源的直呼其名也沒有半點怒容,臉上的嚴肅不變,從牙縫中蹦出幾聲冷哼:“哼,你倒是去鬧啊,聽說那源務所派了幾個青年俊才來到半城,有本事你去他們手底下過幾招,隻怕你走不到那!”
小屋中其他幾人對二人的爭吵視而不見,這幾日他們早已經習慣這樣的場景。
自從丁源那天在林謙眼下落荒而逃,得知消息的林輝便一直用這事刺激他,性格驕傲的丁源哪會甘心,但他確實是吃虧在先,也隻能說說大話。
古師弟見兩人消停下來,才插口道:“林師兄你是從何得知那雪海城也有人來此?”
“翼王前幾日便給我傳了消息,就在我們從叢林中回來之後的那一天。”對於古師弟,林輝倒也客氣,和聲答道,“那日我們的行動已經引起陳輝的懷疑,他也派了人監視我們,說起來倒是要感謝這個家夥,要不是他亂跑,引開了陳家的探子,我們現在也不會這麼輕鬆。”
“隻怕現在那華安也不好受了吧?陳家的目光可是都在他身上了。”古師弟聽林輝一言,頓時笑道,“說起來倒也古怪,我們來這之前早已把半城的各個人物都打探了一遍,從未聽說過這華安的名字,不知道這家夥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哼,你們能知道?真是笑話。”卻是一旁的丁源接口,語氣中充滿了嘲諷。
那日從西城回來,丁源就滿腹疑問,回想起林謙身上的氣勢,和在對峙中的靈壓,他可是越想越心驚,明明是一個一級祭司,竟然能將源力外放,這可是聞所未聞的事情。
林輝並沒有理會丁源,他表麵上雖然對丁源冷嘲熱諷,心中越是了解丁源的實力。
丁源雖然做事不著調,可是天賦卻是擺在那的,現在更是實力進步許多,深受翼王寵愛。對於能讓丁源吃癟的華安,林輝心中也是十分感興趣,更是小心無比,他們此次來半城的目的太過重要,甚至關聯到七大的重新洗牌,自然會害怕未知的變數。
能夠外放源力的一級祭司,這位祭司還是一個造詣不低的煉器師,若是在平時,倒是一個值得招攬的對象。
但是現在情況實在不適合,陳家已是十分難纏,想在半城的這個地頭蛇眼皮底下做出一些動作,不得不讓林輝絞盡腦汁,他根本沒有心思再費心費力做出一些其他的事情。
“會不會是奇商城華家的人?”說話的是另外一個青年,這青年名叫王超,相貌平凡,屬於那種扔在人群中第二眼就望不到的,他的聲音也極為平凡。
丁源一臉不高興:“嗬,王師弟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奇商城華家?就憑他們修煉的那【元源決】,難道你認為這種二級功法我認不出來?”
“那會不會是魔道祭司?我可聽說半城裏有一個名叫血河老祖的五級魔道祭司,那華安會不會是他的徒弟?”王超素來心思細膩,他頭腦冷靜,性格處事不驚,是翼王手下的得力幹將。
“不可能,當日那華安的氣勢沒有半點魔道祭司的屬性,你我都不是傻瓜,要是在五十年前,天玄老祖還在世的時候,魔道祭司或許會讓我們頭疼,可是現在天玄老祖早就不知道死哪裏去了,魔道祭司們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都難保了,哪裏有這窮功夫興風作浪?”丁源搖搖頭,“要是那個五級的什麼血老祖親自出來,我倒也許會害怕,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