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麼多男人質詢的目光,自己一個女流之輩那是靠身材去封住眾人的腹誹,不過如果隻是簡單地拚顏值、抖雙峰,不講究內在美,未免太對不起公關小姐的行業特殊性。嫣然正了正身子,對王總、猴哥和工頭們各遞了一份文件,道:
“這是關於許氏集團對養殖場內部裁減老員工、填充新員工的文件決定,屆時法院會傳票給你們,你們當中誰有異議的,可以到區法院協商解決。如果沒有,就在文件右下角簽字,會有補嚐薪資。這條件夠優厚得了,我今天找你們談話,完全出於許先生的委托考慮。”
“嫣然小姐,你當我第一天出來混啊?明擺著這是要把爺幾個扳倒,他許斌好來個偷梁換柱。”工頭甲疑惑道。
“是呀,我們倒不怕革職,可許氏集團的養殖場輝煌了十幾年,離不開我們這幫掌勺的老家夥,這麼急著大換血,是不是有點欠缺考慮?”工頭乙一字一頓道。
“俗話說,幹什麼事也別幹斷人財路的事,這要扼喉斷了財,不說我一家受了牽連,承蒙江湖上各位兄弟的錯愛,我要是沒了,長沙市整個淡水湖的養殖場、包括那些大號商,罷工你信不信?”工頭丙氣哼道,拿著文件的手忍不住止顫。
“怎麼著?這就開始獨吞了,甭拿法院嚇唬我,懂法經營誰不會。這文件我不簽,愛誰誰來,不過要想動我貨,我跟他玩命!”工頭丁已經到了視貨為命的境地了,說得如此凜然,明顯要玩命的架勢。
跟著群情激奮的工頭三五成群,開始呐喊助威了,倉庫裏外包括一隊隊貨車、洞庭湖碼頭的漁船,加上進進出出的搬貨卸貨,員工們眼不見為淨,都知道萬惡的工頭和偽善的老板,不是好貨色。
“嚷什麼?嚷什麼?能了你們還,告訴你們啊,這是許總的意思,我和你們的王總照規矩辦,誰他媽要在這節骨眼上生事,就別怪我把你們這些老家夥,從冷凍庫、養殖場搬走,甭在許氏混了,趁早滾蛋!沒人請你們吃白飯。”
嶽振華又是擼袖子罵上了,內茬色厲說著,工頭們頓時舉白旗了,個個拿著簽保合同,俯首稱臣。不服不行呐,那位王總明顯成竹在胸,後麵就是二三十位天鼎方麵的成員,看著十七八歲新來的搶飯盆。
眾人刷刷擦著筆跡,回頭盯著嫣然,眼睛凸得發亮,隻見她搖身****,每一絲長發散著芬芳,倩影遠兮,已經坐上了商務SO。
長沙市的天鼎娛樂。
一家獨大的許氏集團,位於市政府左拐街的郊區,距三環大橋、瀟湘湖的橘子洲頭相隔兩公裏。依然是總部樓,不過此時已是夜晚九點。
外麵漁火漂梭、燈光五彩奪目,船隻帆影宛如星星點點。碧空如洗萬裏吹拂,高處是一圓雪白的月亮,大地更堵的還有車輛,螞蟻一般擁擠在整個城市的通道,連火車站、車站、候機廳的飛機場,到哪裏都是密密匝匝的人群。
許斌望著窗外,正看著什麼想得出神,一會兒傻笑一會兒撓頭不說話,就那麼苦候著灰白手機,已經無心欣賞外麵街景,看樣子八成得相思病了。這不,那位昵稱‘心璿’的女孩兒給他發信息了,字體娟秀:斌,你怎麼沒在線?我都要換號了。
許斌回複道:暈,我在加班,公司業務堆得可以當貨架櫃,不至於見麵就把我踢了。
女孩兒說:你呀,就是強。吃飯了嗎?
許斌說:沒有,璿璿我有點想你,要不出來我開F1,帶你去世界上最美味的餐廳。
女孩兒說:幼稚。等你下班,我都熬成家庭主婦了。
許斌說:嗯,我要常翹課回家,和你共進晚餐。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