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騰經理嗎?你到我施婷婷工作室撥款,給牛業集團的龍俊新打個電話,叫他趕緊來施氏影業公司一趟,有筆七千萬單賬要注資。”
施婷婷咬咬牙,也撥開手機道,一點不在乎錢的富豪樣。大家朝著薑君移目,隻聽她撥道:“小章呀,你可別手賤一下撥款幾千萬,給我注資個兩百萬就行,給牛業集團的龍俊新送過去,派會計小劉專款監督,麻煩你了。”
吳橙噗聲對著許總咬耳朵,呲牙道:“才兩百萬?她買LV都不會比這少,還在乎開愛爾蘭。我說賤斌,你該不會讓哥們也掏錢吧?告訴你啊,不是哥寒磣,已經投進洞庭蟹那邊了,反正你天鼎富得流油、肥的沒邊,不在乎宰幾個商販。”
“又沒朝你招財,猴急什麼?待會兒打車自己回去,少動我公司商務車啊。”許斌道。
“切!牛B個拽樣,今天我車行招標,就不留你吃飯了。”吳橙又道。
“呦嗬張虎,你是不是忘了下午還有個會議,要采礦?”
丁家勝一說,張虎點頭咂摸著下巴,眼睛一打轉,連道對頭,我還有個酒會沒去。支溜著哥幾個出去了,留下許斌和那三個女富豪。可女富豪也閑不住,逼著許斌撥款撥了一筆九千多萬才算了然。
一行人出了總部樓,到地下停車場乘坐愛車,蹭蹭蹭往三環大橋去了。
許斌還在總裁辦公室撥電話,滿麵笑容連稱是,爾後西服加身,下樓坐上了F1,蹭聲發動引擎,轟然開向省都的天上人間,那裏名流交彙,多嬌美人傾城如此。
一到樓前,濃鬱的夜總KTV光彩流溢,五色斑駁。天色將晚,一個年輕帥氣的歌廳服務員替他開走了F1停到靠牆的車庫,回來笑容滿麵,躬身請著許斌上了二樓寬敞廣闊的夜總歌舞廳,那裏容納了三四百號人蹦躂跳舞,酒會、咖啡館、網吧,比大年三十還熱鬧。迎麵一位老板模樣、長相虛胖的龍慶華,搡了下領帶,和許斌熱呼招了句:
“可算把你盼來了,怎麼樣?官當得還順利吧?你小子太不夠意思了,坐!認識他們不。”
拉著坐著,桌上滿滿擺了果盤和啤酒,一瞅眼發現沙發椅多了幾位朋友,都像混跡多年的民工臉搖身一變,其中有點匪氣的經理模樣,他擂了他胸膛一拳,許斌笑道:“怎麼是你啊?我記得上回見麵,離你創建恒美鑽石礦也有兩年多了。魯小帥,把那工作辭了,到我天鼎上班,包你月入千萬。”
“少來了我還不知道你,一準扣我珠寶行把股份製架空了,還不跟玩似的。”魯小帥道。
他眯著眼,那位牛鍾馗是省市級工地建築公司的董事長,曾貴是天彙物流公司的總裁,虛胖顯得帥的叫付青青,另一個頭發黑白相間、精明幹練的是沈其海,這哥倆卻各有私營。明白龍慶華有意給自己出難題,許斌放下了架子,自嘲道:
“兄弟們都別這麼看我啊,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也是為自己好不容易接手的家族企業著想,你們非要覺得我有錢,盡管找龍慶華過招。反正他人脈廣,我窮,隻能厚著臉皮跟大家合作一把。”
“這人怎麼這麼無恥?哥幾個,以後見麵兒得扁他,不能讓小斌獨占龍頭啊。”龍慶華道。
“扁人不敢說,你要聯盟我有現貨,還怕得不到那點商標權?是吧沈其海。”魯小帥笑道。
“老子混好多年練攤帝,好容易開個批發部,許老弟要吞並我,恐怕找錯地方了。”沈其海喝杯啤酒道。
“我牛氏工地建築要人有人,要炮有炮。那麼大個公司管著一堆沒文化民工,想必你許先生是不會對拆遷隊感興趣的,還望高抬貴手。”牛鍾馗抽了支雪茄,饒有興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