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本來想悶聲發大財的張予凡,現在隻有夾著尾巴做人的經營樣本,還要有事沒事就去浙江大學裏報道,兩邊來回跑,這樣鬱悶的日子持續了兩個多月,張予凡不得不改變如今的現狀,如果連一個小小的凱旋門都走不出去,那麼能和如日中天的東狼鬥?
但與劉富才和蔣世華的幾次合作最終都因失敗而告終,張予凡也終於聞到了這其中的微妙,知道是有人在他的背後搗鬼,而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位砸他場子的大人物,但是他至今都猜不出那位大人物的目的。
如今東狼的勢力越來也大,蘇老爺子雖然穩坐泰山但也能感受到一絲威脅,但真正的威脅卻並不來自東狼,而是漸漸湧入浙江的四大家族勢力,五十多歲的蘇老爺子現在急急想要找一個接班人來接自己的班,但在人才遍地的浙江,除了一個張予凡,很難有年輕人能讓他看得上眼。
蘇老爺子用兩個多月的時間去觀察張予凡,從砸了他的場子,到不斷的從各處給他施加壓力,和劉富才還有那個蔣世華的幾次合作最終都因為蘇老爺子的幹預而無疾而終,隨著不斷的打壓,蘇老爺子對這個年輕的浙江狀元也大抵看了個通透,但要說知根知底卻還沒到那個程度。
而住在景博別墅蘇老爺子家中的傭人和保鏢在這兩個多月裏發現了一個新的現象,每天早上天一亮,蘇老爺子就會起來坐車到錢塘江邊打一套太極才回來,要說以前蘇老爺子雖然也會天天晨練,但大多都是在這附近,從沒有過坐車跑到大老遠的錢塘江邊去。
張予凡即使上大學了,但依舊會每個早晨跑到錢塘江邊,沉默的看著錢塘江很久後才跑步回去,這似乎已經成為了一個他雷打不動的習慣了,隻是最近他卻多了一個習慣,那就是跟一個最近來這裏晨練的老爺子練幾手太極。
這是一個頗有古風韻味的老人,一襲白色大褂,手上帶著一串佛珠,頭上些許白發,怎麼看都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老人,老人不知是什麼時候來到這裏的,隻是記得老人第一天來到這裏就認識了張予凡,張予凡跟隨老人學學太極時了解到,老人因為最近才搬到附近,所以每天早上就跑到錢塘江邊過來打打太極,學學養生之道,張予凡也樂得與老人親近,他自己不懂太極,但看老人的架子估計即使不是位太極的宗師,也至少深窺此道不少年了,中國的陳氏太極是太極拳的宗師,但老人似乎更加鍾愛由陳氏太極衍生出來的楊氏太極,張予凡對於這些雖然不懂,但和老人學了幾手後也覺得很能修身養性。
老人正是蘇老爺子,打完一套後收起了姿勢,張予凡也不再停留,告別了蘇老爺子就趕往浙江大學,蘇老爺子轉身走了一輛一直等候在旁的賓利轎車,坐進車子裏,早有吳姓老人遞過來毛巾擦拭,蘇老爺子歎了口氣,吳姓老人見蘇老爺子神色似乎和平時有些不同,不由問道:“蘇爺,怎麼了?”
蘇老爺子用毛巾擦了擦汗道:“我現在越來越懷疑我自己的判斷,起初砸了他的場子,後來又見了他人,發現這孩子確實足夠沉穩,沒有年輕人的浮躁,做事的手段也和一般的年輕人不一般,很讓我滿意。”
“蘇爺,這樣不是挺好的嗎?“老吳在一旁說道,他這樣蹲在蘇老爺子身後幾十年的老人,最不喜歡那些在蘇老爺子麵前跳來跳去顯擺自己的年輕人,反而張予凡這樣沉穩的性子最得他喜歡,他也深知蘇老爺子看重張予凡的也是這一點。
蘇老爺子搖了搖頭,道:“但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他的那個小場子我也一直看著,到現在也沒見他拿出什麼手段來讓我刮目相看的,看他這副不急不火的樣子,難道我這一次真的看錯人了?一個人太過平凡就是平庸,他如今的這副模樣讓我心中也漸漸沒了底,莫非是我的那一棒子揮的太狠了些?讓他沒了膽氣?又或者隻是當初我見張小花和方一鳴兩人都願意屈居他之下,所以便從那時開始偏執的覺得這孩子身上有常人不同的地方?”
吳姓老人沉默,蘇老爺子都不確定的人,他更不敢發表什麼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