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今日,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前輩?”麵對老者的突然傳授,夢源悟龍覺得將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不由擔心起來。
“不要著急,沒發生什麼事,隻不過我們要就此別離。”老者心平氣和,淡淡地說著自己即將和夢源悟龍別離的話。
“前輩,這裏好好的,為什麼要別離呢?”經過這半個月的相處,夢源悟龍有點戀上這裏了。
“說起來,慚愧,這房屋隻是我臨時租的,目的是為了有個地方可以查探你的為人,現在我的錢已經花光了,所以我們必須離開了。”說起這個,老者臉都有點紅了。
“哦,這麼說來,我是通過前輩你的考驗了,”夢源悟龍恍然大悟,興奮地問道:“那前輩你要教我什麼厲害的劍法?”
“厲害不厲害,這就要看你能領悟多少了。看好了,我隻演示一次。”老者一說完,便拿起劍在空地中舞了起來。
老者演示的劍法一招一式雖極為連貫,可卻是破綻百出。夢源悟龍越看越感到模糊,最後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好不容易等老者舞完,連忙追問老者原由,但老者卻說:“別人說出的隻是招式,唯有自己領悟到的才是精髓,你自己慢慢領悟吧。”
夢源悟龍愣住,雖聽說過師父領進門,修行靠的還是自己,但還未曾遇到就這樣撇手不理的。
老者不理夢源悟龍的發愣,接著又說:“悟龍,我看你沒有劍,不如這把劍你就拿去吧,就當是我送給你的餞別禮吧。”
夢源悟龍搖搖頭,拒絕道:“謝謝前輩的好意,劍,我會有的,這把劍你還是留著吧。”
“那,好吧,那我就留著吧。我們也就此別過吧。”
“前輩,再下一盤棋,之後再走也不遲啊。”其實夢源悟龍哪想是想下棋,他隻是想多和老者相處些時間而已。
“好,我就看看你的棋技是否有長進。”
……
……
“前輩,今日,你所下之棋與往常大有不同;以前你的棋術緊密連貫,可現在卻是亂七八糟。不過,奇怪的是招招封住我的攻勢,就連我的防守也被你攪亂了。”看著棋盤,夢源悟龍滿是不知所措。
夢源悟龍迷惑了,可老者卻因此感到高興,他笑道:“我說過,鬥劍跟下棋一樣,下棋跟鬥劍一樣,究竟,招式如何,就要隨機應變。”
“哦,”夢源悟龍恍然大悟,以前想不通的,現在都明白了。“我明白了,前輩的意思是說,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活學活用,隨機應變才是武學之道。”
一點就通,老者很滿意。他有心指點夢源悟龍,故說道:“既然你說你明白了,那你就再想一次我剛才所舞的招式。”
“是。”夢源悟龍細想剛才老者所舞的劍法,雖然有一部分已經忘記了,但他還是明白老者所要教的。“前輩,你剛才的一招一式,在外麵看來的確是破綻百出。但如果在裏麵跟你對決,那可就危機四伏。你的劍法就像流水般破了又會連接上去,源源不斷,綿綿不絕,而且一招比一招猛。可是,盡管我們去擋水,隻會讓水越挫越勇,但若敵人投機取巧,把水引走,那我們豈不是很危險。”
雖然夢源悟龍忘了不少招式,但能夠領悟到這些,看出這劍術的破綻,老者十分喜悅。他想收夢源悟龍為弟子,可想到夢源悟龍的遭遇,自己就放棄了這個念頭。他擔心若真收夢源悟龍為徒,夢源悟龍心有芥蒂,恐怕對以後習武有害而無利,所以唯有打消這個念頭。
老者放棄了收夢源悟龍為徒這個想法,可,還是要對夢源悟龍指點一點,於是乎,他說道:“所以說,學武最主要的還是靠自己的隨機應變;招式和兵器隻是武學中的一個定數,不可依賴。”話說完,老者站了起來,接著說道:“既然你有所領悟,我們就此告辭,後會有期。”說完,便匆匆離開,好像有什麼急事。
老者走後,夢源悟龍把房間把房間收拾整齊,把門關上,有點戀戀不舍地離開此地。
離開這間已經有了感情的房屋後,夢源悟龍才發現自己身上的銀兩已所剩無幾,根本不夠自己前往理爾特這一路上的開支。因此,他不得不留下來,先找一份工作賺錢。
還好,皇天不負苦心人,2日後,終於被他找到一份工,雖然是在碼頭上搬東西,但1個月的工資還是有十幾微兩,而且還是包吃包住(當然吃的很差,住的很糟)。隻要得到這十幾微兩,再加上剩下的七個微兩,就能夠讓他回理爾特。
在碼頭上搬東西,實在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但夢源悟龍卻很開心。因為可以趁機鍛煉自己的體力,讓自己強壯有力,而且還可以在沒貨要搬運時,練習老者領走之前教自己的劍法。當然那所謂的劍隻是碼頭上隨便的一條棍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