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這忽然冒出來的一個陌生麵孔,讓她的謀算落空不說,更可能讓她徹底的顏麵掃地。
“紅袖師姐,雖然我也認為你的確是很出色,但是,你不可能代表整個龍盟。所以,不用扯虎皮做大旗,條件,我已經開了出來,答應則一切好說。若不然,隻能動用門規!”
龍盟的規矩,便是門規。
淺紅袖違反了規矩,按照龍盟的門規,不但要廢去一身修為,更要被逐出龍盟,並且毀去五感,成為那生不如死的廢人。
一個嬌滴滴的大美女,隻因為違反了規矩,就要被炮製的慘不忍睹,這龍盟的規矩,毫無人性。
然而,正是這種冷酷嚴苛的規矩,保證了龍盟的傳承不斷,保證了龍盟的強盛不衰。
“當然,紅袖師姐可以試一試能不能以一敵二,從我們師姐妹的手裏逃走。隻要你逃了,大可以對這一切概不認賬!”
雲煙裳難得地露出微笑,仿佛狡黠的狐狸。而淺紅袖,便是被她這個狡猾的狐狸看中的獵物,等待獵物按照他設想的路線逃竄。
“雲師妹,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一次的三派之爭,勝負未定,今日做得太過,焉知來日不會後悔?”
淺紅袖還想掙紮,她始終是無法麵對這樣的結果。
鳳飛飛冷哼一聲,道:“淺師姐,如果你覺得這樣的協議無法辦到,那麼,咱們還是按照規矩來辦事吧!”
“鳳丫頭,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廢話真多,答應還是不答應,立刻回答!”
紀平出聲,如同最後通牒。他的身份,淺紅袖猜不透,越是猜不透,越是讓她心有忌憚。未知的,才是最恐懼的。
淺紅袖深吸一口氣,道:“我隻希望,你們將來不要後悔!”雖然是帶著威脅的言語,卻明顯是底氣不足。而且,這話說出來,已經是對自己的命運不再抗拒,她即將成為紀平的保姆。
“早這樣,不是大家都舒心?”紀平咧嘴笑了,道,“走吧,該回家了!”
淺紅袖漠然,堂堂龍盟南派的長老,如今淪落成了一個可惡男人的保姆,還是被逼迫的,這讓她真正的情何以堪。
混混們還想盯梢紀平他們的越野車,卻被紀平駕車在城區幾番亂竄,給甩了個幹淨。
越野車甩掉盯梢的車子,離開縣城,開上國道,直接返回了上柳村後的莊園。
“你究竟是誰?”
淺紅袖站在莊園的院子裏,目光灼灼地看著紀平。從她掌握的消息,紀平身受重傷,全身骨頭幾乎全斷,如今正在這莊園裏休養。然而,莊園被奇門遁甲陣法守護,他們的人進不來,無法查清莊園內的詳細。
隻是從以往的信息分析,莊園內並無人常住。如今在莊園內的人,也就是紀平、雲煙裳這位聖女,以及鳳飛飛,共計三人。
然而,此刻站在莊園裏,淺紅袖看到了一個陌生的男人。她忽然有種不好的猜想,若是這個麵容普通的男人就是紀平,那麼,他們想要對付紀平,難度絕對要提高數倍,甚至是十數倍、數十倍。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紀平站在淺紅袖的麵前,麵容瞬間複原。
“是你,真的是你,這怎麼可能?”
一個人的模樣怎麼可以說變就變,這是什麼手段?他們龍盟引以為傲的易容術,在這種手段麵前,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小兒科。
紀平微微一笑,道:“龍盟南派最年輕的長老都能來給我做保姆,這世界傷害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不用這麼大驚小怪,作為長老,你的心理素質,應該很高,是不是!”
“你算計我?你們知道我在陽川縣?”
淺紅袖的麵色瞬間變得蒼白,若真的是這樣,那麼,他們南派和北派的結盟,在這場三派之爭中,未必就能占了上風。
紀平不置可否,淡淡開口,道:“從現在開始,你的房間就是那間。平時呢,不要亂走,若是陷入了陣法之中,一旦救援不及,倒黴的隻能是你自己!”
簡單交代幾句,紀平轉身走人。
淺紅袖雙拳握緊,看著紀平轉身走去的背影,忽然開口,道:“西派的龍佩,是不是在你的手裏?”
“你猜呢?”
紀平回頭望了淺紅袖一眼,嘴角帶笑,悠然而去。
淺紅袖瞪著紀平的背影,憤憤地甩著手,回去自己的那個房間。她知道,紀平肯定是要去跟雲煙裳和鳳飛飛密謀什麼,可憐她如今是失去自由的人,縱然知道了他們在謀算什麼,又能如何,不過是徒增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