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平,你這樣不行的!”鳳飛飛的聲音變得婉柔了許多,“那些人,早已習慣了高高在上,從來都是他們逼別人,而不是被人逼迫。你這樣,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若是他們將你的身份公諸於眾,對你而言,是禍非福!”
鳳飛飛做主送了龍佩給紀平,盡管她送出龍佩是因為龍盟西派一位術算大師的卦算。然而,龍佩終究是經她的手,送到了紀平的手上。若是紀平因此遭難,鳳飛飛這一生都會慚愧內疚。
紀平放聲大笑,道:“對他們而言,將我這個龍佩持有者的身份說出去,固然是向對方賣好。可問題是,若是我將龍佩丟掉,或者毀掉。三塊龍佩不能聚齊,這個責任,不知道誰能承擔得起!”
“你不可以這樣做!”
鳳飛飛俏媚的麵容終於變了,龍佩,是龍盟的至寶。傳言中,三塊龍佩合一,將揭開一個驚天的大秘密。若是紀平真的丟掉或者毀了他手裏的龍佩,這樣的損失,沒有任何人能承受,這個責任,也沒有任何人能擔當得起。
“我為什麼不可以?”
紀平嗤笑一聲,坦然道:“龍佩,你們已經送給我。本來呢,說是作為龍佩的持有者,我可以獲得龍佩的幫助。然而,事實上是,我沒有得到任何的幫助,反而,很多事情都要小心翼翼。搞得跟做賊一樣,你說,這樣的東西,對我來講,有什麼意義?”
鳳飛飛默然半晌,她再次無言以對。龍佩持有者,固然肩負著一些責任,但前提是,他們龍盟西派要給紀平相應的幫助。可如今呢,因為另外的兩塊龍佩落在同一個人手裏,使得他們投鼠忌器,無法給紀平提供任何的幫助。
紀平仿佛沒有看到鳳飛飛的黯然,得理不饒人,繼續開口道:“若是沒有這一塊玉佩,我跟你們龍盟之間,絕對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如今,我被你們拉上船,你們卻不需要付出任何的東西,一味想要我來付出,讓你們這艘船揚帆遠航,這未免太不地道了吧!”
不到萬不得已,紀平也不想跟龍盟攤牌。然而,龍盟的這些人,分明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鳳飛飛抿了抿紅唇,道:“這些,我可以跟師尊說一下。那麼,這個事情,到了這一步,你想怎麼收場?”
“不是我想怎麼收場,而是你們想怎麼收場?”紀平淡然回應,“按照當初的約定,你們協助我,讓我在官場步步高升。可如今呢,在這富恒區,你們非但沒有幫我的忙,反而給我設置了障礙。我想問一下,你們打算怎麼收場?”
“第一酒店的事情,不是我師尊的意思,是程家的人……”
“說這些有用嗎?”紀平擺擺手,“程家是你們龍盟西派的三大護法家族之一,他們的所為,你們龍盟自己人說不知道,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那你想怎麼樣?”
“不是我想怎麼樣,而是你們想怎麼樣?”
紀平的目光跟鳳飛飛的目光在空中碰撞,似有火花閃爍。
鳳飛飛看著紀平,這個問題,她無法回答。一如之前所言,她隻是一個傳話的,並無任何的決策權。
“鳳姐姐,我還是那個條件,你到我的身邊來幫我。作為交換,我會放了程南陽。當然,因為第一酒店之前的所為,富恒區,不可能再有第一酒店的存在。”
“給我三天時間!”
鳳飛飛站起身,微微歎了口氣。
事情到了這一步,誰對誰錯,已經無關緊要。最重要的是,若是他們不肯讓一步,那麼,以紀平的性子,這必然是一場無可避免的碰撞。雖然紀平隻有一個人,也無背景也無身份,可是,鳳飛飛總感覺,一旦這場碰撞爆發,最終輸的一方,必然是他們。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然而,卻很真實。
“不可能。你可以在這裏給令師打電話,她若同意,一切好說。她若不同意,程南陽會被即刻送交法辦!”
紀平已經不想跟龍盟的人慢慢耗下去,龍盟勢大,然而,這種大勢,卻需要時間來運作。
古語有雲,縣官不如現管。究其原因,就是因為,縣官管事,總需要時間,而且也需要下麵的人具體操作。
此時此刻,在富恒區,紀平掌控一切。
“需要這麼逼我嗎?”鳳飛飛看向紀平,“你這樣,我很難做!”